她的话，让两人心中都是一黯。

    “我们再怎么说，也算是认识了很多年吧！”

    唐芷柔摇了摇头：“我来只是想和你们正式告别。”

    之前走的匆忙，没有跟他们说“再见”。

    现在当面说“再见”是再好不过的了。

    听到这话，沈景程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泛白。

    “再见？为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第17章

    听到这话，唐芷柔轻笑了一声：“沈景程，我们的感情不是我不要的，是你先不要的。”

    十八岁时，是他先瞒着自己偷偷给夏晚意表白。

    结婚后，又是他每天带着不同的女人回来在她面前恶心。

    唐芷柔这话说的让沈景程无法反驳，他只是低着头，久久的不再说话。

    陆墨淮这时抬头看向唐芷柔。

    “你和陆墨淮的感情是他先不要的，那我呢？我们的感情呢？”

    唐芷柔抿了抿唇，心口泛着密密麻麻的痛意：“对不起！”

    和陆墨淮，确实是她错了，是她先将这个爱她入骨的男人抛弃的。

    后面她解释过了，陆墨淮却不信。

    如今，他身边也有了柳依依，他们的感情也成了过去式。

    “对不起？一个对不起你就能磨灭对我的伤害吗？唐芷柔，你还记得分手那天你对我说过什么话吗？”

    陆墨淮看着她的眼睛，整颗心都在颤抖。

    五年前，两人前一秒还在温声软语，后一秒，唐芷柔就对他说了最狠的话。

    如今想起来，一切还恍如昨日。

    “陆墨淮，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你连京市的厕所你都给我买不起，以后你还能给我怎样的生活？我们分手吧！”

    唐芷柔扭过头，不敢与之对视。

    即使已经过去了五年，如今面对陆墨淮的质问，她的心还是疼的打颤。

    她离开陆墨淮确实是被逼的，但是她也确实对他说了最狠心的话。

    “你看着我。”陆墨淮隐忍着怒火，拔高了音量。

    唐芷柔深吸一口气，转头望过去。

    “是，一个对不起确实磨灭不了我对你的伤害，但前因后果我早就跟你解释过了。”

    “你有信过我吗？陆墨淮，在你痛苦的时候，我一样也经受着痛苦。”

    说着，唐芷柔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这里曾怀过一个孩子，我亲手打掉的。”

    如今一想到那个孩子，唐芷柔的心就疼的滴血。

    她曾幻想过能和陆墨淮有个家，两人一起将这个孩子养大，可这个梦却被她亲手打掉了。

    听着唐芷柔一句句将话说完，陆墨淮的心却来越沉重。

    之前看微博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自己曾和唐芷柔有个孩子。

    可今天再次听她提起，陆墨淮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他蜷了蜷手心：“疼吗？”

    唐芷柔指了指自己的心：“每次想起来就会疼。”

    午夜梦回。

    她总会在梦中看到一个小孩哭着喊她。

    “妈妈，好疼啊，妈妈，宝宝这么乖，你为什么不要我？是不是宝宝做错了什么？”

    每次唐芷柔都会冲到他面前说。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妈妈错了，是妈妈没能力保护你。”

    可当她想伸手抱抱面前的孩子时，孩子却会用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看着自己。

    “你不是我的妈妈，我的妈妈不会伤害我。”

    唐芷柔想要解释，她却发现所有的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

    陆墨淮低声说着：“是啊，每次想起来都会疼。”

    他每次想到五年前唐芷柔跟他说分手时也会疼，疼的彻夜难眠。

    这一切都是对面那个男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