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而我只是和她名字相近、长相相似罢了。
我勉强扯了扯唇角,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魏临鹤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将我打横抱起,朝大殿东侧的巨大浴池走去。
“那便沐浴更衣,一起休息。”
我惊叫了一声,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
一起沐浴,也太……
魏临鹤带着我进了浴池,刚一进去,我就被他压在池边密密实实地吻了下来。
“唔……等等……”
我下意识推拒,魏临鹤却垂着眼定定看着我,眼神似乎都被池水染得潋滟。
“夫人,我喝了那杯掺有媚药的茶。”
我感受着那个正抵在我腰间的物什,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他还在我耳畔近乎蛊惑地说:“夫人行行好,帮我一帮。”
我想到这药毕竟是我曾经的家人下的,而他又是我的夫君,行房事是天经地义。
于是我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利成章。
只是池水被撞得一圈圈荡开波纹时,我难得想起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魏临鹤到了地府也不过是一道神魂,在凡间喝的媚药会在此时发作吗?
显然魏临鹤忘了曾经给我解释我身上迷药时的说法,也忘了早上在回门路上给我的承诺。
最后我又是精疲力尽地被抱着去了床上。
彻底睡去之前,我恍惚听见一道透着丝丝委屈的声音说。
“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
第20章
第二天我再次醒来时,魏临鹤又不见了。
那面镜子被他放在我的床头,上面贴了一张别着曼珠沙华的纸条。
【夫人若觉乏味,可以此解闷。】
我看着纸上遒劲的字迹,弯了弯唇角。
我实在累得慌,昨日和魏临鹤那般荒唐折腾了许久,今日我根本下不了床。
于是我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看向那面镜子。
不知是不是魏临鹤在上面施了什么法术,镜子一竖起来对准了我的脸,就会映出与我有关的人和事。
有时是在柳家,有时是在宋府。
我看见宋启言独自在书房里画像,那身我亲手绣出来、又被柳舒寒抢去的嫁衣被摆在一旁,画上的女子便是穿着这一身鲜红的嫁衣。
我没看清他画的是谁,柳舒寒就推门进来了。
一看到这幅画,她的脸色顿时白了下去,红着眼大步上前,一把将那画夺了过去。
“你将我的嫁衣拿过来画我姐姐的画像?!夫君,你这样做将我置于何地!”
我有些惊讶,这才成亲不过三日,柳舒寒就在宋启言面前装不下去了?
宋启言却没有丝毫暗怀二心被妻子戳破的心虚,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这嫁衣本就是你姐姐的,我曾看着她一针一线绣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柳舒寒手里的画像上,眼神里多了几分缱绻和怀恋。
“我只是想看看,她穿上这身嫁衣会是什么模样。”
柳舒寒眼中渐渐浮现起不甘的绝望。
“启言,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昨天也看到了,姐姐和阎王感情甚笃,他们都不愿将婚事换回来!”
她将画像丢到一旁,哭着过去抱住宋启言,带着乞求问他。
“以后我们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姐姐都已经不要你了,她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夫君,从前你对我那么好,为了救我甚至愿意以身解毒,我不信你对我没有感情……”宋启言原本有些松动的神情重新变得冷凝。
他定定看着柳舒寒,忽然问:“你当初,真的中毒了吗?”
柳舒寒被问得一怔,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宋启言还想说什么,这时突然有下人急急忙忙过来通传。
下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着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
“不好了少爷,柳太医来了,正在前厅闹,他非要、要您归还柳大小姐的身体……”
宋启言没有多余反应,应了一声就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