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见他如此，眼中顿时浮现几分怜惜，似乎陷入了挣扎。

    墨宴江见状，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主动靠近，拉着虞归晚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

    “归晚，我心口好痛，恐怕是又毒发了。”

    虞归晚喉咙滚了一下，眼中的挣扎还没归于坚定，手却已经熟练地揉了上去。

    她的声音顿时哑了几分：“今夜恐怕追不上了，宴江，待后日廷渊带着阎王见公婆回到阳间时，你就和他换回去。”

    墨宴江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却应道。

    “归晚，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二哥，所以宴江这么多年一直将对你的爱慕深埋在心底……”

    “宴江不求能一直做你的夫君，你愿意给我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夜，我就很满足了。”

    这番对白让虞归晚很是动容，踮起脚尖动情地吻了上去。

    两人很快滚到了床榻之上，衣裳散落了一地，喜被翻浪。

    我在旁边看着，只觉得一阵反胃。

    正要想办法回去，我的眼前忽然被一只手蒙住。

    下一瞬，我被一个浑身冰冷的人抱住，浅淡的幽香将我包裹。

    玉如烟沉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夫君，新婚之夜你不在寝殿等我，却来看他人洞房？”

    我顿时感觉尴尬。

    若不是此刻只是一道生魂，大概我已经从头顶到脖子根都烧起来了。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是不小心被一面镜子吸到这里来的，我正要回去……”

    “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你情缘未了，心有留恋。”

    玉如烟不咸不淡地说着，放下了手。

    眼前的景象又变回了阎王寝殿。

    我来不及感叹法术的神奇，连忙回头去看玉如烟的神情。

    她依旧是我最开始见到的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可不知怎么，我总感觉她生气了。

    似乎……是在吃味？

    我心头一凛，连忙将这个念头抛开。

    我们才刚见面，她怎会吃味？大概只是不满我没老实待在寝殿等她吧。

    我正想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玉如烟又开了口，声音更低。

    “本王知道你与那个凡人曾有婚约，你若尚有留恋，本王可放你回到阳间。”

    说着，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朝门外走去。

    不知为何，看着她的背影，我心口忽然一痛。

    我鼓起勇气几步追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我在阎君神像前许过愿，我是愿意娶你的。你当时听见了的，对吗？”

    玉如烟顿住脚步，眸光幽暗地看着我。

    过了几息，她缓缓开口：“那你可知，新婚夜应当做些什么？”

    第12章

    这瞬间，我脑子里浮现出的却不是刚才在虞府看到的那一幕。

    而是我在家中、在我的幽兰苑里，那一个个旖旎的梦……

    我点了点头，主动低下头在她唇角印上一吻。

    “我既娶你为妻，自然……是要行夫妻之事。”

    玉如烟只僵了一瞬，很快和我唇舌纠缠。

    我被她吻得脑中却冒出一丝熟悉感。

    好像这样的行为，我们已经做过无数次……

    这个想法像水下的游鱼很快划过，我来不及捕捉，就被玉如烟推倒在了床榻上。

    重重纱帐在身后落下，我被压在层层软被间，那双总是吸引我视线的手很快除去了我身上的衣物，动作堪称熟练。

    她跨坐上来，那股诡异的熟悉感终于像闪电一样袭入我的脑海。

    身上的燥热顿时退去大半，险些沉沦的意识也挣扎出来。

    我抓住玉如烟的细腰，哑着声音问她。

    “我在阳间这些时日夜夜做梦，梦里有个看不见的女人总是纠缠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玉如烟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定定看了我一眼。

    一直覆在眉间的一抹阴翳彻底消散，她勾了勾唇，声音温柔了许多。

    “你总算认出我来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