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唇狠狠推开季北城：“季北城！你已经毁了我！我每一天都在拼了命地活着，你为什么非要阴魂不散！”

    季北城却箍住她的两只手，俯身笑凝着沈娇的双眼：“因为我心疼你啊沈老师，我想补偿你。”

    可已经毁了的人生，怎么可能补偿得回来呢？

    眼泪从通红的眼角划过，沈娇挣扎着抽自己的手：“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季北城，你如果真的想补偿我，就离我远一点……”

    “是吗？”

    季北城忽得打断，笑容顿敛。

    接着，他掏出一张病床照，故意在沈娇眼前晃动。

    还说：“我跟医院院长恰好认识，听说最近床位紧张，你母亲在医院欠了一大笔医疗费，沈老师，你猜她会不会被赶出去？”

    第3章

    沈娇的呼吸滞住，她母亲是重度脑死的植物人，一旦离开医院的监测治疗，就等于去死。

    所有抗拒都在一刹那湮灭。

    沈娇垂下抗拒的手，妥协轻喃：“好……我跟你走。”

    沈娇被带到季北城的私人公寓。

    一进屋，目光顷刻被周围密密麻麻的壁画锁住。

    画中每一幅都是她十九岁时清秀的脸庞，不同角度，不同神情……

    腰间蓦然缠上一双精壮结实的手臂，男人温热的气息抵着她耳侧，声音带着一丝满足：“老师，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我刚刚说有老婆是骗你的，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仿佛压抑了多年的夙愿被一朝释放，季北城吻她后颈，动作急躁。

    沈娇被吻得全身僵硬，却又不敢拒绝。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压下了季北城火急火燎的势头。

    进书房前，他塞给她一张银行卡：“沈老师，我先接电话，这卡没有密码，你把你母亲的医疗费付了，安心住在这里，不要乱跑。”

    直到季北城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沈娇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一低头，看着手里的卡，她陷入僵怔。

    她确实缺钱，但不太敢用这笔钱，她不知道季北城到底玩什么把戏。

    她玩不起。

    心里不安，沈娇觉得自己和这金碧辉煌的公寓格格不如，总觉得该做点什么，于是拿起了抹布擦遍公寓各个角落。

    等季北城从书房出来，整个公寓焕然一新了。

    他笑着，慵懒的语调满是狎昵：“沈老师，你怎么这么贤惠，是特地讨好我吗？”

    沈娇避开他调戏的眼神，低声解释：“就当就当做付你房租……”

    “如果是付房租的话，这点可不够。”

    季北城走近她，温凉的指节挑起了她的下巴，语气带着暗示：“我饿了，沈老师下面给我吃？”

    沈娇这十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什么荤话没听过。

    她听得懂，季北城要吃的是她。

    但她没接茬：“那我去给你炒个菜，你想吃什么？”

    季北城眼神炽热，没打算让她躲过，更直白说：“我想吃的是你。”

    沈娇身体一僵。

    男人低笑，改为抱着她：“别紧张，我不逼你，只是你先让我收点利息，把衣服脱了，让我过过眼瘾？”

    “季北城……”

    沈娇紧紧攥着衣角，想拒绝，却听他不耐啧了声：“只是看一眼而已，我能帮你母亲拿到最好的治疗，付最贵的医药费，这得你送多少外卖才能赚到？”

    轻飘飘一句话，压垮了沈娇的脊梁。

    他一句话，确实可以断下她母亲的生死。

    她没得选。

    沈娇颤着左手解开一粒衣扣，却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沈老师，”季北城眼神越来越火热，忍不住催促，“别忘了你还有右手，脱快点。”

    沈娇的动作一滞，没说自己的右手废了，只加快手中的动作，扯开衣服。

    很快，身上最后一丝遮蔽滑落。

    季北城喉结一滚，贪婪从上往下看。

    但很快，神情滞住。

    第4章

    沈娇的左肩，有一道巴掌大的烫伤，胸口下方有一条蛇形手术刀疤，她的右臂关节肿大，整只右手全是缝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