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开他的手，“痛。”

    “你的阿玉这次又是哪个器官出了问题，肝还是肾？”

    他立刻惊慌地摇头，眼神绝望又心虚。

    “阿燕你什么时候知道……”

    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怀疑过女儿，但女儿竟然也怀疑他。

    第6章

    她冷漠的眼神，让他后背发冷，他手心里捧大的女儿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高考那天早上。”我笑说，“可能是另一个时空的我给我托梦，告诉我，我的丈夫和女儿要合伙害我。”

    我说真的，他不信，那没办法。

    “阿燕，我真的很后悔，我以为我还爱她，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但……但你走了，我才后知后觉，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对我说过的谎还少吗？都那么真，让我没有一丝怀疑。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现在的话是真的呢？”

    “我……”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有意义吗？沈郡，我爱你，爱你们，你们才能算计我。我现在不爱了，你的‘爱’就是脚面上的癞蛤蟆，恶心得我起鸡皮疙瘩。”

    我让他立刻回去取证件，我等。他不动，一直重复说不会跟我离婚，不放我走。

    “阿燕，我真的比我以为的更爱你。”

    ……

    我第二天找了律师，向法院提交了离婚申请。

    传票送到沈郡手上，他又给我发了很大篇幅和忏悔和表白信。

    沈明珍也打电话过来。

    “他还是挺爱你的。不过，你说男人是天真还是装傻，竟然还觉得自己发发誓，掉掉眼泪就能把女人哄回来。”

    “妈，我们不值得原谅。”

    沈郡为了心底的白月光付出一切勉强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我的女儿，也和他们狼狈为奸，背叛我。

    她笑了笑，“为什么啊……可能我只是对死人比较感兴趣。不说了，我要去上解剖课了。”

    开庭那天，沈郡在法庭上痛哭流涕，说自己没有任何出轨行为，和白玉只是老朋友。他又是心内科医生，和她见面只是商讨病情。

    白玉也出庭作证，为他澄清。

    他还提交了很厚一沓的证据，证明我们夫妻恩爱，感情没有破裂。

    我无话可说，真相说出来，只会让我被当成精神病。

    实在离不成就算了。

    我没时间跟他耗。

    8

    “阿燕，对不起，我只是真的不想跟你离婚。”

    出来后，沈郡心虚地道歉。

    我点头，“我感受到你的决心了。”

    白玉跟上来，说想跟我单独聊聊。

    “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我转身下台阶。

    “你真的这么介意我的存在吗？我可以彻底从你们的世界消失。”

    我笑了，回头问沈郡：“你没告诉她吗？”

    沈郡脸色一变，“阿燕求你！”

    白玉疑惑地看着我们，“你瞒着我什么事？”

    “你的心脏……”

    “阿燕！”

    我笑了笑，“是沈郡给你做的手术吗？那你可得好好感谢他，他为了你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燕，我也可以为了你做一切事情。”

    我笑了。

    第7章

    他马上补充：“除了离婚。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能再失去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先放开我。”

    坐上车，我痛得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

    沈郡伪造了体检报告，但一年后，我的癌症真的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