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2)
水龙头的水开着,庄玠站在旁边用香皂洗手。
蒋危靠在门上,从镜子里看着那张他喜欢的脸,也不说话,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傻了,庄玠回头扶了他一把,说:“我给你叫警卫员吧。
”
蒋危突然把他推着往后走,一脚踹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一直推进去,把堆在那里头的拖把抹布都踢到一边,用腿夹住庄玠的腿,胯顶着庄玠的小腹,把他紧紧地禁锢在方寸之间。
“我没别的意思,那天犯浑被陆则洲看见,他误会了,不能你背锅。
”
庄玠的背抵在墙上,微微仰着头,不说话。
俩人就这么贴墙抱着,蒋危抱得很用力,几乎把他整个人揉进去。
庄玠没有回抱,也没有推开,手撑在水箱上指骨微微发白。
蒋危低下头把脸靠在庄玠修长的脖子上,唇贴着他的喉结,额头挨着他下颌那一块冰凉柔软的皮肉,隔着衬衫摸他的脊椎,白葡萄酒的甜腻香味染进他的衣领。
“你能跟老子说句明白话么?”蒋危回想起这一切一切的源头,简直是有些自闭地在嚎,“八岁那年我不小心走错门看见你洗澡,你他娘的为什么要哭啊……”
"因为我有慢性结膜炎,"许是喝的有些醉了,庄玠缓慢地把头往后仰了一下,轻轻阖上眼,“不能见风,病理性流泪。
”
蒋危的脸彻底埋进他的颈窝,唇擦过锁骨,滚烫的温度让人窒息。
他逐渐想起体检时心理医生说的话。
“同性性倾向是个很正常的现象,纵看古今中外,横向延伸到自然界,这种现象在至少130种脊椎动物里都普遍存在。
”
“会有什么影响吗?比如以后的训练生活。
”
“这只是相同性别之间一种情感和性的吸引,并不会针对某个特定的人,你有要求的话,以后可以申请选择相同性别的哨兵,换一个人一样可以建立亲密关系。
”
只是一种相同性别的情感吸引,换一个人也可以。
是谁都可以吧。
番外五·庄玠的七年
【写完了】
周山渡第一次见到庄玠,是在学校的迎新会上。
之前还没开学的时候,他们学生会的就拿到了一份花名册,准备组织迎新,需要从各个班里找出来几个新生参加活动。
同级有个景山学校毕业的,跟他推荐说,你找那几几班的谁谁,我俩一个高中的,他能弹钢琴。
周山渡把电话打到庄玠家里,问他有没有意愿,迎新晚会的时候给大家表演一个。
庄玠的回复说不上冷淡,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低情商发言:“钢琴是我妈教的,我妈走了,以后不弹琴了。
”
当时周山渡想,这学弟,有个性。
迎新的时候,他特意多留意了一下,问清人,跟这位学弟打了个照面,不愧是军区大院里出来的那种小孩,傲气,知礼,站在人群里像一杆85式微冲,锋利又漂亮。
原本也没什么交集,直到一个月后,新生们开始加入各种社团活动。
他们公大有个特警队,声名在外,每周都有训练。
但要通过考核很辛苦,每年都有很多一腔热血来报名的新生,最后要么是坚持不下去放弃了,要么是体能跟不上被刷掉了。
庄玠刚来的时候,周山渡以为他就跟那种混履历长见识的高干子弟一样,来受几天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