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绩效变革势必影响人心浮动，周斐担心那时虚张声势也起不了作用，所以前期保密工作很重要。

    “太好了，孙庆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他聊聊我的需求。”蒋恒舟的消息让周斐很兴奋，联系孙庆就是个好的开始。

    “我把他联系方式给你，你们聊。”蒋恒舟顺势和周斐移到餐桌旁，“当然孙庆比较忙，如果你有需要我和他沟通的方面随时开口，比如让他抽时间见面。”

    “好，我先和他聊。”

    聊起正事的两人仿佛在四周布下了结界，房间里的第三个人完全被无视。

    蒋怀冬冷眼看二人互动，心里的不屑快要溢出来。

    就算蒋恒舟有正事，就算他带来的是好消息，难道有必要选在这个时间亲自上门来说？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舍近求远必然有妖，尤其对蒋恒舟这种追求效率的人。

    暗自冷哼的蒋怀冬绕过两人，走到厨房拿出几支杯子开始倒水。聊天的二人对他故意发出声响的举动浑然不知。

    “聊这么久口渴吧？”

    一只线条利落的手臂横插进两人中间，放了两个杯子在桌上。

    “喝茶。”

    放在蒋恒舟面前的是杯茶，蒋怀冬明知他不常喝茶，尤其是午饭后。

    蒋恒舟的眼神从杯面扫向他。

    “你也是，今晚都没怎么喝水。”

    蒋怀冬给周斐倒了水，目光落在她身上。

    周斐在对视的一眼里读出他微妙的不平衡。

    “对了。”蒋恒舟开口打断二人的对视。

    “我袖扣上次落在你家了，我今天也是来取袖扣。”

    轻飘飘一句话掀起蒋怀冬心里万丈波涛。

    袖扣，落在家里。

    什么情况会摘袖扣？

    他上次又是因为什么来周斐家？

    蒋怀冬控制不住地猜测事情发展，酸意冲刷着胸腔，连带着手都有些酥麻。

    “我没注意，你记得放在哪吗？”

    周斐起身，有逃离现场的需求。

    “应该在卧室，不确定，我去找找。”

    蒋恒舟起身跟上，二人一前一后朝客卧走去。

    听到“卧室”二字的蒋怀冬心里一凉，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离开客厅，他强忍情绪扯笑跟上。

    “床头没看到，确定在我这？”

    “可能掉到缝隙，我找找。”

    周斐视线扫视一圈，蒋恒舟挽起袖口动手翻找。

    走近发现蒋恒舟说的卧室是客卧的蒋怀冬松了口气。

    “什么样的袖扣，我帮你找。”蒋怀冬笑着开口。

    空气静默了一瞬。

    周斐能明显察觉到二人的剑拔弩张。

    只见蒋恒舟僵了一瞬，下一秒也扯出笑，但笑里淬着冷意。

    “好啊，帮我找找，宝蓝色袖扣。”

    听到宝蓝色的周斐一顿。

    他说的该不会是恋爱三周年时自己给他那对吧？

    那对袖扣是周斐特意为他定制的，工期长达一年。收到实物的周斐还吐槽过意大利匠人精神的必要性。

    周斐的礼物他一向珍惜，那对袖扣也一样，他没在非重要场合戴过。

    所以，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是这个吗？”

    下一秒，蒋怀冬的话击碎了周斐的侥幸。

    他手里捏着的正是周斐送蒋恒舟的袖扣。

    “对，谢谢你怀冬。”

    “别这么客气，哥。”

    两人的笑都不达眼底，心里恨不得对方马上消失，嘴上却说得兄友弟恭。

    “平常物件我不会客气，但这个袖扣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