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贺谦抿唇,躺下不想看了。
周徐映跟着躺下,从后面抱住贺谦,将人嵌进怀里,“最近在做什么?”
“上课,教人上课,睡觉。”
“转凉了,冷不冷?”
“不冷。”
“多穿点。”
“不用你说。”
周徐映被呛了一口,半支起身体俯视着贺谦,最后弯腰在他的后颈处吻了吻,抱着人继续睡了。
周徐映想问的,远不止如此,但贺谦不愿意和他说,他再问就显得有些自讨苦吃了。
只要贺谦乖,不走。冷点也没什么。
“晚安……”小谦。
周徐映抱着贺谦睡了,什么也没做。他的呼吸平稳,贺谦趁他睡着,将他的手拿开了。
他不喜欢周徐映抱着他睡。
-
次日一早,贺谦醒来时身侧已经空了,他洗漱下楼,桌上是一碗飘着葱花的馄饨。
贺谦喝了一口汤,是周徐映做的。
他吃完早餐后,周徐映带他去医院做手术。做手术时,周徐映站在门口,握着他的手说,“有麻药不会很疼,我就在门口。”
贺谦点点头,在进去前,他忽然看向周徐映。
“夏天铭,怎么样了?”
周徐映嘴角一冷,“他很好。”
贺谦进了手术室。
他躺下时,在手术台上看见了林叙。
林叙穿着手术服看着贺谦的眼神,冷冰冰的。
不如上次那么温柔。
“林医生看起来对我颇有成见。”
“你对他也颇有成见。”
贺谦笑了笑,“我对你也是。”
“贺谦,你很冷血。”
“不喜欢就是冷血?”
周徐映对他的好,是基于“爱”,这种爱是难以理解的病态,贺谦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
褪去这层“爱”,周徐映就是个疯子。
所有的行为,都是周徐映强加给他的。他不喜欢,就不接受。拒绝别人,是自由的。贺谦想保留这份自由,他不认为自已错了。
“你知道他胸口的伤怎么来的吗?”林叙说这话时,嘴唇都在抖。
“我不想知道。”
“注射麻药。”林叙结束了话题。
贺谦闭上眼,再睁开时手术已经结束,他被推着从手术室出来,他抬手抓住了周徐映的手,薄唇动动:“为什么?”
“嗯?”
一滴泪从贺谦眼角滚落,他自已都没察觉,手死死地抓着周徐映的手。
贺谦睡了。
周徐映将人带回了家,上车时,医院暗处的角落里,一位穿着皮夹克的男人,目光紧随着宾利车离开。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是,周徐映包养了个小白脸。”
“京城政法大学的学生。”
-
手术做完的第二天,贺谦照常去上课了。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天气转冷的很快。晚上他从自习室走到学校门口的那两步,显得尤为漫长。
这段时间,家教让他存了一笔钱。
也有万把块。
这些钱,他要寄给夏天铭。
晚上。贺谦下课时,天上飘了雪。雪很大,在他头顶上筑起一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