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2)
吻一路向下,华礼感觉自己像深海的一条小鱼,用嘴唇细致的触碰海葵每一根沾满毒液的触手,而后再在对方不注意时,一骨碌钻进海葵滑溜的身体里。
几乎将要在细嫩的肌肤上绽开一朵朵花。
夜晚,就像是白昼被人用黑布笼罩住,无光无声。
一切的暧昧和欲望也都在此刻疯狂滋生蔓延。
房间安静的出奇,以至于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限的放大再放大,但在这层黑布下,人们看不清彼此,因而愈发放纵自己的胆量。
喘息与融合的声音是夜晚的调和剂。
这下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谁才是呆在笼子里的蝴蝶。
沈季头脑混乱的想,不是我,华礼才是。
笼门开着,华礼这只漂亮折断了自己的翅膀。
他不想飞走,那门本就不是为他逃离准备的。
又或许,他们两人都是那只甘愿伏在笼底的蝴蝶。
一直以来他们都像是在照镜子似的看着彼此,为对方的遭遇而悲伤,为对方的选择而担忧,却从未想过,两人的命运本就像在照镜子。
你我都可以是镜中人。
玻璃鱼缸破了一个洞,水流顺着小孔争前恐后地喷洒出来,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和拥有细嫩肌肤的隐秘地带一路流下去,黏黏糊糊的。
沈季整个人在华礼怀中蜷缩着身体,分明已是深秋,两人却都能清晰感知到对方额头上密密的汗珠。
“小季,”华礼抚着他的脸,将额头抵着他的,“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
”因为害羞,沈季的声音更小了,轻的仿佛新生奶猫的嘤咛,“我好开心。
”
“为什么?”华礼退开一点距离,抬手将他额前被汗打湿的碎发拢过去。
盯着他脑门上那个像桃心一样的美人尖看。
“嗯,”沈季沉吟了一下,仰脸朝华礼笑得好甜,连眼睛都眯了起来,像一只被顺好了毛的猫咪,声音虽然轻轻的,但仍旧能辨别得出其中藏不住的欣喜,“终于跟你结婚了呀。
”
不知怎的这个笑容忽地戳到了华礼,他伸手又重新将沈季搂进了怀里,几乎快要把他按进怀里。
“那,今天是第一天吗?”沈季趴在华礼的怀里,说话瓮声瓮气的。
“什么,”华礼哭笑不得,手指在沈季圆圆的后脑勺上戳了两下,“跟哪儿学来的?”
“李伯家的电视......”对待华礼,沈季是一贯诚实的有问必答,这会儿还不懂华礼的点在哪儿,仍旧照答。
“少看电视。
”华礼像教训小孩子一样说了一句,顿了顿又柔声补充,“以后我陪着你,别去李伯那儿了。
”
“好呀。
”沈季答的欢快。
花瓣落了一地一窗台,吹了一天的风总算是停下了。
没了吵人的声响,华礼将被子又往沈季那边匀了点过去。
“早些睡吧。
”
第33章讨个公道
热闹过后的白河镇又重新归于平静,几声蝉鸣引的阳光又笼罩了整个镇子。
这座从气候到植物都如出一辙柔和的小镇,将一夜间的凉气和锋利都温柔的蜷缩起来,把最慵懒闲散的一面摊开来展示给人看。
栖在广玉兰上的小虫将自己缩成一个小球,躲在宽厚多汁的叶片下,再在露水滴落的瞬间滚到另一边去,不情不愿的舒展来身体,继续寻找下一片凉爽的栖息地。
昨夜胡闹到凌晨的一对新人,心安理得的赖床到了大上午,直到金灿灿的光射进房间,沈季才皱了皱眉,懒洋洋的把眼睛睁开了一个缝。
“早。
”
沈季一睁眼就看到了华礼近在咫尺的脸,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