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诗瑶直接按住他，手还搭在他下腹处故意作乱。

    宋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却一口咬上他的喉结，逼他发出一声呜咽。

    电话那边静了。

    宋唐浑身发烫，下意识往后缩。

    程诗瑶则对着手机淡淡道：“宋唐生病了，我在照顾他。”

    电话被挂掉，宋唐抬手拥她入怀，随即卷入新一轮的浪潮。

    第二天早上，宋唐是被胸口的疼醒的。

    他发现程诗瑶竟然没走，还睡在他身边。

    宋唐冷汗直冒，蜷缩到床边，他浑身都痛，身子颤抖，却不敢发出一声，让程诗瑶发觉。

    可能活不太久了，他模模糊糊地想。

    突然，电话响起，程诗瑶接起。

    “程小姐，您母亲的状况突然恶化了，正在抢救，您赶紧来医院一趟吧！”

    程诗瑶立即穿了衣服要走，宋唐一把拉住她，匆忙说：“我也去！”

    她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一路上，程诗瑶将车开得飞快。

    两人赶到医院手术室外。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摇摇头：“家属去见最后一面吧。”

    程诗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宋唐却知道她身侧的手是何等冰凉。

    她脸上血色瞬间消失，宋唐还从没见过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程诗瑶抬脚进去，宋唐也跟着进去。

    回光返照的一小段时间，程母好像突然不疯了。

    她的眼睛亮的尖锐，视线略过宋唐，随即盯着程诗瑶，死死拉住她的手。

    然后，她说：“程诗瑶，你和妈发誓，这辈子都不许和宋唐在一起。”

    程诗瑶身形一滞，声音艰涩：“妈。”

    见她犹豫，程母像个声嘶力竭的破风箱：“你发誓！”

    宋唐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耳边只剩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

    程诗瑶说：“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和宋唐在一起。”

    第5章

    程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笑着死了。

    宋唐怔然看着，觉得世界在颠倒。

    过去这五年来，程母被程父抛弃在精神病院，是宋唐一直照顾她，花钱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可是她的遗愿居然是不准程诗瑶和宋唐在一起。

    宋唐惶然地看向程诗瑶。

    她竟也在看着他，眸中深沉浓厚的情绪，叫他分辨不出。

    这几秒的空白让宋唐窒息，他下意识向前一步，想离程诗瑶近一点。

    下一秒，她冰冷出声：“出去。”

    宋唐浑身一颤，退出了病房。

    只是他没走成，被护士叫去拿了程母的死亡证明。

    病房外，他捏着这张纸，只觉得有千斤重，正踌躇着要不要进房。

    “还是我来吧。”

    温煜衍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挤到宋唐身边，拿走了他手上的文件。

    而后，他相当自然地进了病房。

    宋唐看着温煜衍将手搭在程诗瑶的肩膀上，温和地宽慰她：“诗瑶，不要太难过了，伯母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开心地生活。”

    宋唐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不甘至极，也酸涩至极，融合到一起，竟是痛苦到心都在颤抖。

    三天后，程母葬礼。

    宋唐默默站在人群后面。

    程诗瑶和温煜衍站在门口，一起接待吊唁的宾客。

    这时，宋母竟穿着条红色的裙子，大摇大摆地来了。

    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宋母弯身在程母的墓碑上摆上了一束菊花。

    宋唐不可置信地看着，有时候他也很惊讶，宋母竟然能活成这么副不要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