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陆岭伸手摸了摸额角，头发遮掩的皮肤下有一道疤。

     他第一次强奸白越文，把他困在床上整整两天。

    后来他想自己开车送人回去，被白越文一个花瓶砸在头上，留下一道很深的血口子，还缝了针。

     那道疤至今还在。

     白越文重新洗了一遍手，对陆岭说，“你看什么？也想洗脸吗？” 72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唐贺和唐信按着陆凯让你打，你把他嘴打破了。

    ”陆岭突然说，“你还记得陆凯吗？” “不太记得。

    ”白越文想了想，说，“你确定要在这里讨论这种话题吗，里面那个人是晕了不是死了。

    ” 陆岭说：“那好吧。

    我以为你还没弄完，门都帮你关好了。

    ” 白越文直接越过他走向门口，打开门走出洗手间，陆岭跟在他身后。

     “陆凯高中时和你一个学校，你帮被他霸凌的女生出头，他在背后造你黄谣，被你的两条好狗抓去天台让你出气。

    他是我表弟。

    ”陆岭继续说，“我看到你打他，戴着口罩装成老师敲门。

    ” 这时候白越文终于隐隐约约有了点印象，对陆岭说：“什么好狗，你对我老公放尊重一点。

    ” 陆岭没忍住说：“两个都是你老公？” 白越文又想绕回DQ，“关你什么事，别跟着我。

    ” “再吃冰你会胃疼的。

    ”陆岭说。

     “你真的很闲。

    ”白越文说，“不用上班？陆家是破产了吗？” 陆岭说：“这倒不至于。

    唐贺最近挺忙的吧？他可给我找了不少麻烦，不然我也不想这么久不来见你。

    ”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白越文身后，又说：“我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你住的那个小区里，有一位清洁工连续好多天每天都从某栋楼的垃圾里面发现戒指和鲜花。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弱智舔狗，每天送花和戒指就算了，还被别人直接当垃圾扔掉，真可怜。

    ” 这天是工作日，卫生间边的安全通道周围几乎没什么人。

    白越文没听懂陆岭想要表达什么，不耐烦地对他说：“那有什么，如果是你送花和戒指，我也一样会这么扔掉的，不信你试试。

    ” 白越文说完，转身准备离开，一眼看见周权就在他身后几步的地方，手里提着某个珠宝品牌的包装袋，脸色非常难看。

     陆岭有前科，但是周权看上去更危险，白越文站在两个人中间，感觉现在的气氛有点僵硬。

     周权走到白越文身边，把袋子塞到白越文怀里。

     “又选戒指来了？”陆岭笑着对周权说。

     “关你屁事，滚。

    ”周权说。

     白越文想到刚刚陆岭说的话，心里冒出一个有点离谱的猜测。

     周权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对白越文说：“你现在拆开看看吧。

    ……喜欢的话就不要再扔了。

    ” 白越文又看了他一眼，从袋子里拿出那个黑丝绒的小首饰盒，当着另外两人的面打开。

     那里面放着一枚戒指。

     “你不要笑，我以前量过你的手指尺寸，这个是戴中指上的，给你戴着玩。

    ”周权说，“我刚刚才拿到它，没来得及买花，也还没写信。

    ……你要是又扔掉，我真的不会再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