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裕联系的革命军小队，带队的是个精瘦的汉子，脸上有道疤。

    众人加快动作，终于在小屋后找到了那口枯井。

    井口被杂草覆盖，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黎染掏出铜钱钥匙。

    正要上前，向裕却一把拉住她：“小心有诈。”

    他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扔进井里。

    几秒后，井底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是机括转动的“咔咔”声有机关！

    黎染冷笑。

    “老爷子果然聪明，知道要留一手。”

    她蹲下身，仔细检查井壁，终于在青苔覆盖处发现一个锁孔。

    钥匙插入的瞬间，一侧井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通道。

    向裕推着黎染进入密道，自己则带着几个人守在入口。

    “你先带几个人进去，我在外面守着。”

    密道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

    黎染举着手电筒，小心前行。

    通道尽头是个宽敞的石室，整整齐齐码着数十个木箱。

    她撬开其中一个箱子崭新的德制毛瑟枪泛着冷光。

    她长舒一口气。

    “找到了。快，我们先转移军火。”

    黎明时分，军火被秘密运往革命军根据地。

    黎染站在山顶，望着远处泛白的天际。

    向裕走到她身边，轻声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第二十章

    黎染攥紧衣角，沉默片刻，忽然抬头。

    “向教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向裕顿了顿，终于坦白：“我是地下情报小组组长，负责调查顾家与军阀的勾结。”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黎教授，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三天后，北平的一家隐秘茶馆里。

    黎染和向裕坐在角落，对面是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

    男子递过一份文件，“黎小姐，久仰大名。这是顾家与军阀的交易记录，他们走私军火、贩卖鸦片，罪行累累。”

    黎染翻开文件，手指微微发抖。

    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顾承煊如何利用黎家的产业为军阀铺路，甚至……害死她父亲的证据。

    她抬头，眼神冰冷。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男子沉声道，“顾承煊对你仍有执念，我们需要你引他现身，拿到最后的账本。”

    黎染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

    向裕皱眉：“太危险了。”

    黎染冷笑，“不危险怎么引蛇出洞？况且，我和他的账，也该算清了。”

    北平的夜晚，黎染独自走在回寓所的路上。

    街灯昏黄，拉长了她的影子。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那人穿着笔挺的西装，直盯盯地望着她。

    顾承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染染。”

    黎染的脚步顿住了，心跳急速加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的语气冷淡而疏离，仿佛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顾先生，好久不见。”

    顾承煊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了。”

    黎染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是啊，我也以为我死了。可惜，老天爷还不想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