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见她快恼了便不再逗她，放开她下楼去了。

    半个小时后，季昭然下楼，热腾腾的早餐已经端在了餐桌上。

    “饿了吧，可以吃了。”萧澈见她下来，盛了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食物的热气迷了她的双眼，记忆中她一直是一个人吃饭：“谢谢。”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坐下来一起好好地吃一顿饭了。

    陆屿森出轨后，两人除了工作，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

    萧澈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们以后还会在一起吃很多顿饭。”

    季昭然没有接话。

    ……

    是夜，萧澈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神神秘秘地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第十一章

    夜色如墨的海滩上，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清啸。

    萧澈的手从她眼睛上放下，季昭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她仰头的刹那，烟花升空，在夜空中幻化为成千万点星辰，金色流光裹着朱砂红的尾焰垂落，又化作漫天流萤亲吻海面。

    萧澈的掌心贴着她后颈微微施力，“抬头。”

    他带着薄茧的指尖擦过她耳际，更多光瀑自夜空升起。

    万千烟花从夜幕升起，漆黑天幕陡然亮如白昼。

    季昭然才注意到周围的场景，这是在天台，周围洒满了玫瑰花瓣。

    心形的蜡烛中间是他们相拥的照片，季昭然都不知道这是他在什么时候拍下的。

    他在万千坠落的光雨中扣住她指尖：“昭然，我喜欢你。”

    总姐姐长姐姐短的他，突然也不叫姐姐了，唤出了她的名字。

    她很感激他，她在陆屿森的背叛中黯然神伤，怀疑自己的时候。

    是他出现了，他用滚烫的怀抱和坚定的语气告诉她：“你很优秀，不是你的问题。”

    现在的他单膝跪地，手中拿着一枚钻戒，抬头望向她的眼中，盛满了星光。

    “昭然，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此生非你不可。”

    “我不想再等了，害怕你被别人抢走，所以今天就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你愿意嫁给我吗？”

    咸涩海风突然变得滚烫，她泛红的眼眶里盛着的不仅是烟火，还有泪水。

    原来求婚没有那么难，可她等了七年都没有等到陆屿森说出这句话。

    季昭然将戒指放在他的手心，艰难开口：“对不起……”

    “还是……不行吗？”萧澈垂眸掩盖内心的落寞。

    她反复道歉：“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忘了他，草率地答应你，对你不公平。”

    萧澈站起身来，把她拥入怀里：“没关系，我可以等，昭然，不用对不起。”

    “你只有记住，我喜欢你，你什么时候放下了，就回头。”

    “我永远在你身后。”

    海风很凉，但萧澈的怀抱依旧滚烫。

    国内，陆屿森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这时白若遥带着孩子走了过来。

    “屿森，忘了她不好吗？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白若遥拉住他的衣袖，眼神里都是祈求。

    陆屿森将她的手拉开：“若遥，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季昭然是我认定的未来妻子。”

    “我很感激你为我生了一个孩子，但请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爸爸……呜呜……不要抛下我和妈妈。”汤圆抱着他的腿不松手。

    陆屿森蹲下来摸了摸汤圆的头：“汤圆乖，爸爸要去找季阿姨，汤圆也想她了，对不对？”

    小孩懵懂的点了点头，他记得那个漂亮阿姨，他喜欢她。

    陆屿森看着白若遥紧张的脸上，没有停下出门的脚步。

    “若遥，离婚协议尽快签字，许诺你的房子和钱一分都不会少。”

    “当初结婚也只是为了给汤圆上户口，以后汤圆会是我和昭然的孩子，不是你的。”

    白若遥眼含泪水，把孩子抱在怀里，看着被房门关上，手心掐出青紫。

    第十二章

    洛杉矶的夜风很凉，陆屿森还拉着行李箱，站在季昭然与萧澈同居的别墅外。

    落地窗内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两道依偎的身影季昭然蜷在沙发上翻阅文件，萧澈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肩头，时不时低声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