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忽然传来砰砰砰的拍门声，混杂着急促的电子门铃。

    莫然在门口监控上开锁。

    很快一群人跑进来，当头的是他音乐室的经理小司，他气喘吁吁地带着几个警察进来，一眼看到陆小芙，愣了：“额，嫂，嫂子回来了？”

    莫然点点头，又朝警察致谢：“回来了，刚刚手机问题失联，谢谢你们。”

    夹着笔记本的警察们倒也不生气，有认识莫然的，还特地多看了他几眼。

    小司松了一口气，离开之前说：“嫂子你回了就好，莫老师还专门找人联系警局，本来失联不满24小时不会出警呢。”

    陆小芙心情复杂，有点心虚，有点庆幸，也有点后怕，她不好说这其实并不是一出乌龙，只好诚挚的道谢：“太谢谢了，麻烦大家了……”

    小司摆摆手：“我去通知其他人不用找了。”

    陆小芙像每一位温柔可亲的女主人那样，再三感谢，挽留小司和警官们喝杯茶，一路将他们送出大门外。

    回来后，她小跑到莫然身边，久违地搂住他的腰，脸蛋靠在他胸口。

    莫然看着她，有一阵没说话，而后问她：“之前打我电话吗？我在录音棚，为莱特的电影监制音乐。”

    陆小芙抬头想了想，编了个合理解释：“哦，今天坐高教司的通勤车回来，结果前面发生车祸堵车了，所以想说要跟你讲一声。”

    莫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像并没有认真在听，一直盯着她，目光有些涣散。

    陆小芙被他明明灭灭的视线缠绕着，如坠深海，茫然不已，她的大腿忽然感觉到一点异样。

    她低下头，看到了莫然突起的裤裆。

    陆小芙的黑眸睁大，撑圆，结婚三年都没能见过的东西此刻竟然向她起立打招呼了！再也不是无知少女的陆小芙伸出了手，直接在莫然的下体布包上来回摸了一下。

    莫然立刻轻轻挣开她优雅地后撤一步，下面鼓得更高了，他漂亮的眼睛在陆小芙脸上转了一圈，露出标志性的温润假笑，转过身风度翩翩地走进了厨房。

    他可能觉得自己优雅如昔、八风不动，但他并不知道，他白净的皮肤已经浑身染霞、透体通红了。

    陆小芙摸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与一直以来的“纯良贤妻”不太相符，贝齿咬住指尖，犹豫了一下。

    莫然在厨房倒了一杯水，凉水入喉，润进滚烫的身体，他仰头喉结吞咽，眯眼看着窗户倒影里的自己，放下水杯后，他伸出舌尖，缓缓舔了舔唇上的水珠。

    手机响，他颇有些机械反应式地接起电话。

    “莫然。”手机那头传来孟传青的声音。

    莫然声音有些发紧：“嗯？传青。”

    “我们公司这款新药揭盲了…效果非常好，还有几个月上市，你到时候可以试试……”孟传青坐在没开灯的书房，看荧幕上的实验数据。

    莫然勾唇，喉结动了动，道：“……不需要了。”

    “嗯？”孟传青疑问。

    不需要了？

    “…你OK了？”孟传青问道。

    莫然笑一笑：“没什么…恭喜了。”

    孟传青跟他聊了几句，结束通话，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

    胸口又传来刺痛，他皱眉，深呼吸。

    他身体后靠，用遥控器打开投屏，播放这几天公司的一些影像报告，包括B类密级的在非洲和南亚做各类人体实验的药物报告。

    他苍白淡漠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静静地看着连串的死亡记录，眼睛里只有精准的数据分析。

    孟氏传给他的，除了家族遗传病，还有这颗精确冷静的大脑。

    在一款抗排异反应的免疫类新药上他多停留了一段时间，看完没什么突出改进的数据后，他冷冷地扔了手里的遥控。

    近段时间找的心脏配型报告就在手边，他却没有兴趣再翻一遍。

    他不缺心源，哪怕把全身器官都换一遍都没问题，但换了之后又如何，有免疫排异的器官，能让他再活多久，两年，五年，十年？也可能很快就死了。

    他不接受早衰，他需要无排异或低排异的心脏亲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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