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2)
燕行月哪里听得进这些,只觉得日后与秦风怕是要纠缠不休,万念俱灰,连秦风离开都没有察觉,直到丹田逐渐充盈起内力才震惊地从床上爬起来,愣愣地晃着胳膊,继而急匆匆掀开帷幔,卧房里哪还有什么秦风,除了挂在床边的佩剑,便只剩一盆燃烧殆尽的火盆罢了。
五天之后药效没有发作,倒是江湖传闻邪教四大长老死了三个,再过五日,传闻又变成邪教教主有了新欢,这回主人公变成了艳名远播的小倌。
不过短短十日,哪还有人记得燕行月曾经委身于秦风的传闻?
燕行月只以为秦风终于对他不再感兴趣,在陆府逗留了数日便和陆啸请辞。
陆啸假惺惺挽留几句,却也没多加阻拦,倒是严无垢追着他一同出了府,支支吾吾劝他不要再和秦风来往。
燕行月听了只觉烦闷,更不想搭理他,骑了匹快马也不管严无垢的神情,头也不回地出了临安城。
下了快一个月的雪终于停了,道路泥泞不堪,再抽马鞭坐骑也行不快,男孩一味地想把陆府甩在身后,漫无目的地行了半日才冷静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待天色昏暗才想起寻住处,却未曾想他这般横冲直撞竟然回到了先前遇见青南之的客栈。
燕行月茫然地站在客栈门前,只觉得胸口发闷,胃里一阵一阵的恶心。
客栈的伙计机灵得很,见他驻足,跑出来牵了马热络地将人请了进去。
这破旧的客栈丝毫未变,依旧充斥着廉价烈酒刺鼻的辛辣气息。
“您这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燕行月阴沉着脸从怀里掏出碎银扔给伙计,只说要一间安静的上房。
“包您满意!”伙计接了银子眉飞色舞地引着他往楼上走,好在这回没带他去先前住过的那间房,燕行月烦躁地把人遣走,扶着桌子站了一会儿,只觉得恶心得更厉害,估摸着是化雪天寒着了风寒。
男孩把佩剑砸在桌上,这剑是秦风留下的。
燕行月捂着小腹坐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干呕起来,慌乱间将那剑碰倒在地上,剑鞘上裂了一道细细的纹。
他咬牙将剑拾起来,却见裂纹边刻了蝇头小楷。
原是“来归”二字。
燕行月来不及细想胃里就翻江倒海,他踉踉跄跄扑到床边,埋头躺下,脑子里走马灯似的不断飘过破碎的回忆,竟有些是关于秦风的。
这么一想头也疼起来,燕行月在床上躺着,瞪大了眼睛望着窗外明晃晃的天,也不知道心里复杂的情绪是恨还是怨,压得人喘不上气。
接连十几天男孩的身体每况日下,连那送饭的伙计都劝他找个郎中瞧瞧。
燕行月觉得自己这病来得蹊跷,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秦风逼他吃下的药丸有关,可他心里也明白,那药十有八九是情毒的解药。
若是和秦风无关,最有可能下毒的便是陆啸了,可是如今他在这家客栈住了好些日子,连陆府的人影都没瞧见,这毒下了又有什么用呢?
燕行月百思不得其解,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寻了店里伙计问他哪里有郎中。
“镇上多呢!”伙计收了银子,满脸殷勤,“您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到了集市就能瞧见啦!”
说话间燕行月胃里又难受起来,强忍着听他说完,冲出客栈门扶着墙干呕起来,谁想不远处的草丛里竟然传来细微的呻吟。
男孩与秦风待得久,自然懂那是什么,当即就想走,然而肉体冲撞的声音还是飘进他耳朵。
“好哥哥……轻些……”
“都怀了五个月了,没事儿。
”
“是那儿……是那儿!”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