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买吗？给我带一个。”翟思睿说。

    “我也要。”刘畅说。

    “行啊，”白正阳答应道，“新子你要吗？”

    “这么多你拿的了吗？”李漫新说。

    “拿的了拿的了，”白正阳说，“我放车筐里。”

    “那给我也带一个吧。”李漫新说。

    -

    整个白天班里都在说糖醋里脊的事情，说是昨天高二有个学长买回来被全班男生传着吃，一人一口，吃完获得一致好评，搞得李漫新也开始好奇到底有多好吃了。

    甚至连许重都听说了这件事，发微信问要不要给他买。

    【辣笔小新：我已经让我们班同学帮我带了】

    【许重：你让谁帮你带的？】

    【辣笔小新：你不认识】

    【许重：谁】

    李漫新：……

    【辣笔小新：白正阳】

    【许重：哦，他啊，白正融的弟弟】

    【辣笔小新：你认识白正融？】

    【许重：他爸和我爸公司有合作，以前见过】

    【许重：你认识他？】

    【李漫新：上次去露营，他和白正阳一起来的】

    【许重：你离他远一点，这个人不正常】

    李漫新心想不用你说我也发现了。

    【许重：你和周明远到底说清楚没有？】

    李漫新心虚地看了看旁边学习的周明远，不知道怎么回复。

    【许重：每次问你这个问题都不回话，李漫新，你想干什么？】

    【许重：舍不得他？】

    下一秒许重的语音电话就打过来了，在不算安静的自习课上也足够引人注意。李漫新手忙脚乱地挂掉，班里发出一阵笑声。

    还好这节自习课没有老师。李漫新尴尬地抬头，正好对上周明远阴翳的表情。

    周明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来的，李漫新不清楚他有没有看到手机屏幕上许重的消息。他瞥了李漫新一眼，又把头扭过去。

    【辣笔小新：上着课打电话做什么！】

    【许重：[语音消息]】

    李漫新把语音转成文字，得到一句“你被周明远操上瘾了？还是你爱上他了？”。

    【辣笔小新：你在哪里？你怎么不在教室上课？】

    【许重：在厕所抽烟，过来找我】

    【许重：你们楼层的厕所】

    李漫新：……

    没人管的自习课，大家进出很随便。有人去买零食，有人上厕所。李漫新不敢看周明远，从桌斗里抽出几张餐巾纸，假装要去上厕所，拿着手机小跑溜出去。

    厕所没有其他人，许重靠在洗手池上，一根烟抽得只剩一点。看他进来便皱眉道：“这衣服不要再穿了。”

    李漫新真的不明白：“这衣服怎么了？”

    许重把他扯到镜子前面，身体转过去，说：“你自己看！”

    因缩水而变得瘦长的polo衫紧紧裹在李漫新身上，下摆把圆润的屁股勾勒出明显的形状，屁股上面的部分则皱巴巴地陷在腰窝里。

    李漫新：“……有点小了。”

    许重一手把下摆扯上去，堆在他的胯上，骂道：“屁股这么大还敢骚，故意的？找人操你？”

    李漫新：“你吃枪药了？”

    手里的烟被扔进水池，许重把李漫新按在墙上，低头吻他，揉他的屁股，强迫李漫新吃他带着烟味儿的口水。等许重亲他的脖子的时候，李漫新说：“你再抽烟我就不和你亲嘴了，我不喜欢抽烟的人。”

    许重捏着他的下颌把他的头抬起来，说：“周明远不抽烟，是不是？”

    李漫新垂下眼皮，看着地板，说：“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你给我点时间。”

    许重觉得有人在拿刀一点一点剜自己心脏上的肉，他心底最害怕的事情正在变成现实。他气得浑身发抖，在厕所里来回踱步，声音越来越大：“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他踱到李漫新面前，和他脸对着脸，像是在威胁又像是在泄恨，说道：“我一定要捅死他！”

    捅吧捅吧，就你会捅人是吧，周明远还要捅死你呢。李漫新绝望地想，你俩都进监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