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亚男，有问题就大大方方问出来。鬼鬼祟祟干什么？怎么？许鑫能答你，我就答不了你？”

    许鑫脸色一变，暗暗叫苦，连忙轻轻推了舒亚男一把：“舒小姐，你快跟上沈总，沈总会详细和你说的。”

    舒亚男不明白沈司谨哪来的小脾气，但也听话小跑跟上去，一脸疑惑地仰头看着沈司谨：“沈总，为什么呢？”

    沈司谨低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张好奇宝宝般的小脸，这才缓下脸色，微微勾起嘴角。

    “瑞健最近有一个新药研发新项目，我们医院多年相关的临床经验可以给瑞健提供帮助，如果能和医院对口的试验基地谈下合作，这个项目可以事半功倍。”

    “明白了。”舒亚男点点头。

    “会议很重要，等一下，你做好记录。不许出差错！”

    第39章员工和老板

    掌声响起，会议结束，与会人起身散场。

    许鑫手掌心都拍红了，满心骄傲。那么厉害的人可是他的老板。

    “咱们沈总是不是帅呆了！”他有点小激动地问舒亚男。

    这一转头，他吓了一跳。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会议，来时还神采奕奕、青春靓丽的姑娘，这时刘海凌乱，耷拉着脸，双眼布满血丝，眼袋都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

    “舒小姐，你不舒服吗？”许鑫关心地问。

    舒亚男拉着许鑫走到角落，翻开笔记本，紧张兮兮地说：“许助理，我有一些医学名词不太明白，能请教你一下吗？”

    许鑫看着她密密麻麻又写又画的笔记本，顿时明白了。

    对于跨专业的外行来说，这样的会议实在太艰涩难懂了。

    他有点同情，不过这个忙他不能帮。

    许鑫指了指被众星捧月般围着的沈司谨：“舒小姐，抱歉，我也不太懂，你可以请教沈总的。还有谁比他更专业。”

    正在和众人应酬的沈司谨突然往他们的角落看来，眼神锐利。

    许鑫不动声色地和舒亚男拉开一步距离。

    “……可他毕竟是老板，我怕他……”

    舒亚男苦兮兮地和许鑫哭诉。

    “怕我什么？”

    舒亚男打了一个突，赶紧转过身，沈司谨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许鑫借口先去把车开出来，匆匆走了。

    “没什么。”舒亚男讪笑。

    沈司谨面沉如水，也不追问，转身也大步走了。

    舒亚男连忙小跑跟上去。

    坐上车，各人还是来时的位置。

    舒亚男莫名觉得身边的沈司谨气场有点不对劲，整个车内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

    “舒小姐，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些专业术语不懂想请教沈总，但又怕打扰他吗？现在回去路上还需要时间，你为什么不趁现在请教沈总。”许鑫突然说。

    舒亚男有点不好意思，偷偷地瞥向沈司谨。

    沈司谨没有看她，那张罗马雕塑般的侧脸依然俊美无波，但不知怎的，舒亚男觉得他脸色好像比刚才要柔和些。

    许鑫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干脆硬着头皮说：“是这样的，沈总，刚才会议上有好些医学名词我都不懂，可能会影响记录的整理，能请教你呢？”

    沈司谨冷哼一声：“你听说过员工的活要老板帮忙干的吗？”

    许鑫：……

    舒亚男很失望，果然，她就不该问他。

    她埋下头，掏出手机，翻查起资料来。

    “免疫原性，意思是指药物或疫苗在人/体引发免疫反应的能力。”

    沈司谨低沉如酒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

    舒亚男惊讶地抬起头。她正在查这个词的含义。

    “发什么愣，记下。”

    舒亚男反应过来，大喜过望，飞快掏出录音笔，然后调出手机键盘指尖如飞。

    沈司谨语速不紧不慢，解说主次分明，明明是晦涩的学术知识，他说起来却有种抑扬顿挫的美感。

    “……人源化单克隆抗体，一种通过基因工程技术对鼠源性单克隆抗体进行改造而来的抗体……”

    “什么是’鼠源性单克隆抗体’？”舒亚男下意识问。

    沈司谨一顿。

    舒亚男立马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