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春禾其实还想说,从前他们新婚夫妇如胶似漆,如今他却不怎么热衷碰她了。
哪怕勉为其难碰一回,也是极其敷衍了事。
这些种种,她都是能感觉出来的。
只是秋穗还是闺中女,有些夫妻间的事儿,她不好同她一个未出阁的女郎讲。
可除了秋穗,她又还能同谁说呢?也只能将这些事儿憋在心中罢了。
今日也是憋得久了,恰好秋穗过来,她才说出来与她听的。
秋穗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很严肃,她对春禾说:“姐姐先别急,或许是多想了也不一定。
你如今又得顾着府上,又得顾着家中,万不能急坏了身子。
”又说,“而若是真有这么一回事,有一便有二,你之后多留个心。
你不论是在府上当家奴,还是在庄家当儿媳妇,都是谁都挑不出一句错的,姐夫若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理也是在你这边。
到时候,怕都用不着你发作,庄嬷嬷都得第一个训她儿子。
你才出月子不久,身子为重。
”
这事能说出口来,其实春禾心中也已经好多了。
此番又再见秋穗也是信她的话的,春禾更是觉得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能说出来我心里就好多了。
”春禾泪干了后,还笑了一下,“你不知道,这事儿我憋在心里有多难受。
虽说我同婆母关系好,可毕竟三郎是她亲儿子。
真有那一天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会是怎样。
”
秋穗能理解,并让她以后再有心事无处诉说时,就来寻自己。
“你可以找我说,反正不管怎样,我肯定是完全站在你一边的。
”
春禾笑着应了声,感激道:“有你真好。
”
秋穗从闲安堂出来,可巧就在路上遇到了庄少康。
庄家因一家都是老太太陪房的缘故,庄少康在府上也颇有些体面。
至少家奴们见到他,会尊称一声“管事”。
秋穗在春禾面前称其为姐夫,但不在春禾面前时,秋穗也避嫌,只随大伙儿一起唤他一声“庄三管事”。
庄少康不知在想什么,走在路上有些出神。
秋穗喊了他有三四声,才将他喊回过神来。
“原来是秋姑娘。
”回过神后的庄少康,瞧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秋穗,他便笑了起来。
秋穗心下已然觉得他有些奇怪了,但却按捺了住,并未表现出来,只如寻常般同他寒暄说:“是才从外面回来吗?这会儿是去老太太跟前复命?”
老太太陪嫁的那些庄子铺子和良田,都是庄家一家在打理。
如今正是秋收之季,想来也是收租忙碌的时候。
庄少康点头说:“正要过去。
”又问秋穗,“你这是从哪儿来?”
秋穗只字未提春禾,只说是去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叫她来说话的。
庄少康听了后,“哦”了一声。
秋穗眉梢微动了动,仍笑意盈盈问:“有些日子没见到嘉哥儿了,不知长胖了没有。
”嘉哥儿就是春禾和庄少康的儿子。
提起儿子来,庄少康眉眼更是染了温和的笑意,他嗯了声说:“几个月大的孩子,正是一天一个样的时候。
上回你见他的时候还是他百日宴的那次吧?如今可大多了。
”
秋穗便顺势道:“我同春禾姐姐情同姐妹,嘉哥儿便算是我外甥。
这些日子实在忙,没能抽出空来去看看他,待过两日我去瞧瞧他去。
”
庄少康仍是笑意不减,点头道:“小家伙正是黏人的时候,你去他定缠着你。
”
该说的都说了,秋穗便没再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
她道别说:“想老太太那边还在等着你的回话,我便不打搅你了。
”说罢,秋穗冲他微微颔首,然后错身而去。
秋穗是心思细腻且敏感的,通过这次的交谈,她多少能觉出点庄少康的异样来。
比如说,从前半道上遇到他时,从没有喊他好几次他才应的情况。
且二人一处交谈时,便是她不主动提春禾,他也会一直和她聊春禾。
而这一次呢,他却是只字未提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