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林澈，“师父救我！我真的不是魔！”

    林澈衣袂飘飘，一言不发。

    少女吓得眼泪一直掉，然而林澈一直不为所动。

    陶夭不解，林澈怎么会是这个反应，明明在她的记忆中，林澈一直都是很惯着吴软软的。

    吴软软见求林澈没有用，开始说胡话了，疯狂喊一个名字是系统的人救她。

    宗门的几位长老看了一眼林澈，“既是你门下的徒弟，你来处理吧。”

    他们相信林澈一直都嫉恶如仇，即使是自己的亲传弟子。

    林澈看着对他哭得梨花带雨的吴软软，心中是不忍的。

    可是吴软软是个魔，即使他对她生了好感，他也不该犹豫。

    他不想背上任何污点，而心底不忍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长老见林澈一动不动，又唤了一遍林澈。

    面对众目睽睽的眼睛，林澈不能包庇，他手指结印，空中亮起数道剑光。

    陶夭看不下去了，她只觉得她的头好痛。

    这一幕好熟悉，她的胸口也开始痛，是冷兵器捅穿血肉的痛。

    她踉踉跄跄离开水牢。

    陶夭撑着回到院子里，快要摔下去的时候，被人扶住。

    云灼看着脸色发白的女子，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姐姐是哪里受伤了吗？”

    “没事……”陶夭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声音都变虚弱了。

    心脏传来窒息的痛，那无法挥去的心惊胆寒的感觉，刺激得她大脑的更痛了。

    云灼急得红了眼眶，“姐姐，到底是谁欺负你了？”我去杀了他。

    他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姐姐痛。

    他是魔，不能帮姐姐分担痛楚。

    “没事……”陶夭唇色发白，却不忘安慰他，“扶我进去休息一下便好了……”

    “好。”云灼拦腰抱起她，小心地放她躺在榻上。

    他坐在床沿边，他顾不上姐姐会如何想，他紧紧握住她的手。

    他害怕，他承受不住第三次了。

    陶夭抬眼看到少年眼眶蓄满了泪，她扯了扯唇瓣，“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而少年听到她这句话，眼泪掉了下来。

    他贴着她的手，眼泪滴落到她的手上，他哑着声音哀求，“姐姐，不要离开我，求你……”

    他为何是魔呢？

    若他是修士，他可以给姐姐看看到底受了什么伤。

    “真的没受伤……”陶夭伸手擦拭他的眼泪，“真的……”

    抛掉脑中的杂念后，那股疼痛消失了不少。

    少年丝毫没被安慰到，反而眼泪掉得更凶了。

    哭得陶夭止不住心疼他，心中却满满涨涨的，原来还有人在意她。

    她一遍一遍说不会有事，少年才止住了眼泪。

    这天，少年在她卧房待了很久，一直都握着她的手。

    不知为何，她也不想让他松开。

    又过了几日，清幽峰传出林澈有了心魔。

    林澈的修为因心魔而倒退。

    陶夭已经不再关心这些了，有了墨荆之后，她对生活有了向往。

    令她没想到的是，林澈来找她了。

    男人蓬头垢面，她就没见过林澈这么不修边幅的一面。

    林澈眼神痛苦地看着她，“陶夭，为师错了……”

    “为师该相信你的……”

    面对男人的认错，陶夭内心没有什么波澜。

    林澈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宗门的人给抓了回去。

    “能不能原谅为师？”

    这句话消散在空气中。

    她听到她说，“不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