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本想说,今天就到此结束,改天可以随便他怎么玩。
她害怕了,看着程妄的眼神,她真的害怕了。
可程妄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就在她开口说话的后一秒,程妄猛地钳制住她的下巴,再次……
池鱼止不住的开始干呕,可程妄不在乎。
他只知道,他再次看到了池鱼的眼泪。
最后,池鱼不再有力气挣扎推搡,她的手无力的滑下,落在地毯上。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她的人生为什么会烂成这样?
程妄的办公桌旁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那面镜子可以清晰的映出池鱼现在的模样。
她知道,程妄是故意放一面镜子在那。
她觉得她应该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就看不到自己的狼狈。
可她却像是自虐一样,从始至终都睁着眼睛。
她要记住现在的自己。
现在这个,耻辱的,没有廉耻的,狼狈的,毫无尊严的自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池鱼像是破碎的布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毯上。
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身上的衣物被撕扯得破破烂烂,大片淤青和伤痕裸露在外。
若不是她的睫毛还在轻轻颤动,任谁都不会相信地上的人还活着。
程妄已经走了,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池鱼一个人。
她就那么躺在冰冷的地毯上僵了很久,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是程妄的秘书。
“池小姐,衣服给您买回来了,需要送进去吗?”
池鱼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声音干哑不已,“不用。”
“那我放在门口,有什么需要请叫我。”
“嗯。”
秘书放下衣服离开后,池鱼闭了闭眼睛,才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忍着身上那难堪的痛走到门口,打开门,将衣服拿了进来。
她麻木的就像是死了一样,一步一步走向办公室里侧的休息室。
关上浴室的门,站在淋浴花洒下,她浑身脱力,顺着墙壁就滑坐在了地上,任由热水从头顶倾洒。
她把头埋在膝盖间,随后,泪水狂涌而出。
但她没有哭很久,仅低声抽噎了一会儿,便站起身将自己清洗干净。
她关掉花洒,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有什么好哭的啊,池鱼。
你不是一直这么活过来的吗?
你想要活着那么就要付出等额的代价,这不是很公平吗?
池鱼穿上衣服,离开了洲海大厦。
她没有回家,而是回了赌场。
其实她不喜欢赌场,如果说洲海集团是禁锢她的牢笼,那赌场就是那把锁。
但比起那个没有一丝人气的房子,她还是更喜欢吵闹的赌场一些。
所以她大多数时间都会住在赌场,只有少数时间会回家。
她没有从赌场正门进,而是选择了后门,并不是害怕被下面的人见到她的狼狈,因为比现在还狼狈的样子他们都见过。
她只是没有精力去应付那些赌客,也懒得敷衍下面人的贫嘴。
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就一个人,谁也不要来打扰她。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乘坐电梯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却不想一推开门,一抹身影映入眼帘,让她顿住脚步。
第15章chapter15
沈南风攥着一块浸湿的抹布,弓着身子认真的打扫着角落里的灰尘。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丝丝缕缕的洒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黑色的发丝镀上一层金边,微微泛着光。
宽阔的肩膀撑起简约的白衬衫,衣袖松松挽起,露出半截紧实有力的小臂,肌肉线条在余晖下若隐若现,随着他擦拭的动作微微起伏,带着一股别样力量的美感。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见到池鱼的一瞬,俊帅惑人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在橙黄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明朗。
“你回来了。”
池鱼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谁让你进我办公室的?”
沈南风道,“我看你办公室有点脏了,就想着帮你打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