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乐还因刚刚他的话生气，把头一扭，小脸蛋气鼓鼓，传达着他现在很生气，很需要陈望非哄哄他，可陈望非完全接收不到他的想法，抱着他快步往派出所走去。

    十五分钟后，停下脚步，来太早，派出所还没开门，不到上班时间。

    陈天乐见这一路爸爸都不哄他，本来还只是闹脾气，现在委屈的眼睛包着泪。

    陈望非把他放地上，不可思议：“哭什么啊？饿这么狠？”

    不远处有个卖煎饼果子的摊，陈望非见他饿的都哭了，“没有虾饺，煎饼吃不吃？”

    陈天乐泪串子还没来得及掉下来，咽了咽口水，小手往眼睛上一抹，重重点头：“嗯！”

    陈望非牵着他过去，小家伙个头太矮，仰着头也看不清，着急道：“爸爸，你抱着我！”

    如愿被抱了起来，陈望非见一个煎饼果子什么不加都要七块，摸了摸裤兜又扒拉出两个钢镚，“来个原味的。”

    “葱，香菜，辣椒都要吗？”

    陈望非：“要吗？”

    陈天乐：“香菜是什么？”

    陈望非：“不要香菜，能吃辣吗？算了，也不要辣椒。”

    陈天乐这会饿的晕头转向的，瞧着一旁的糯米饭团，“爸爸，宝宝还想吃那个饭团。”

    陈望非扫了一眼价格，直接拒绝：“你哪有那么大的胃？”

    陈天乐：“宝宝吃不完的话，爸爸可以吃嘛。”

    每次他吃不完的东西，爸爸都会吃掉，说不能浪费。不过大爸会说吃他的剩饭很不卫生，然后爸爸就说大爸这个时候说不卫生了，亲嘴吃口水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卫生？

    小孩可比大人干净多了。

    嗯！他是最干净的小宝宝！

    陈望非毫不留情拒绝：“不买，煎饼够你吃的了。”

    说话的功夫，煎饼果子已经做好了，热气腾腾冒着香气，小家伙也不提想吃饭团了，忙接过张大嘴巴。

    陈望非：“小心烫！”

    陈天乐转而呼呼了两下，这才咬了一口，觉得比那个包子好吃一些，送到陈望非嘴旁，“爸爸，你也尝尝。”

    陈望非：“你吃吧。”

    陈天乐饿坏了，开始一口一口吃起来，可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就算再饿，胃口摆在那里，吃了半个就吃不下了。

    陈望非把他放一旁，接过剩下的煎饼三下五除二炫进肚子里了，不能浪费，七块钱一个呢。

    陈天乐：“爸爸，宝宝渴了。”

    陈望非：“……”

    一分钟后，陈天乐捧着一袋三块的豆奶，嘬得起劲。

    陈望非午饭都被这臭小子给吃没了，小孩子就是费钱。

    周末，派出所上班时间是九点，现在不到八点。

    派出所的角落里，陈望非本来想拿手机背会单词，但陈天乐吃饱喝足，活力满满，开始巴拉巴拉。

    “爸爸，我们现在去哪里呀？”怎么没见到大爸？

    “不去哪里，等一会警察叔叔上班，让他们带你去找你家人。”

    “爸爸！”

    “嗯嗯！”

    陈天乐感觉自己被敷衍了，爸爸从来不会这么对他，爸爸最爱他了！爸爸只会这样对大爸！

    陈望非见他又眼包泪了，大声宣布自己的不满。

    “爸爸，宝宝这次真的要生气了！”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把午饭钱都给你了。”

    陈天乐抬手一擦，小脸蛋紧绷着，迈着小短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一边走，还要竖着耳朵留心爸爸有没有跟上。

    怎么没脚步声？

    陈天乐这下真的生气了，转过头气呼呼瞪着还站在原地的陈望非。

    陈望非觉得他真好笑，没忍住笑出了声。陈天乐见状，又屁颠颠跑了过去，“爸爸，再原谅你一次好了。”

    “那你有点没有原则了。”

    陈天乐：“爸爸，咱们回家吧，宝宝有点困了。”

    陈望非：“等警察叔叔上班帮你回家。”

    陈天乐：“陈望非！”平时大爸就是这么叫爸爸的名字的。

    陈望非：“？”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陈天乐：“宝宝当然知道爸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