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温顺的模样更讨他喜欢。

    “好了。搞的像我强迫你一样。我会让人安排。而你，明天就回来。”

    林羽书道：“我还要照顾.......”

    不等他把话说完，卓御锋就挂了电话。

    林羽书看向病房里的母亲，眼里满是心疼与担忧。

    林妈妈自杀的事他没有告诉林父。

    就算知道了也只有担心，没用的。

    办公室里，卓御锋眼角还挂有笑意，虽然一直在和林羽书打电话，但也有看手里的文件。

    “重做。”卓御锋看完以后扔回负责人手里，顺带提了修改意见。

    “是，卓总。”

    负责人有些惊讶，以前卓总都是边骂边提意见，今天竟然没有骂人？

    卓御锋见人还干杵着，说：“怎么不动。要我亲自改？”

    负责人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马上去。”

    说完，快步离开办公室。

    卓御锋心情很好，让自已助理去安排林羽书母亲的事情。

    林羽书是中午给卓御锋打的电话，到晚上，林妈妈的主治医生就找上了他。

    谈好转院的事情。

    林羽书看卓御锋这么遵守信用，也准备好明天前往A市。

    自已家这边去A市的人并不多，所以林羽书买票很容易。

    第二天，林羽书也离开老家了。

    母亲要后天出发，林羽书让大姑再帮忙照顾一天。

    林父也还在医院，但林羽书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大姑。所以咬咬牙，聘请一个护工照顾。

    左右也不过十天左右。

    车上，林羽书泪水失控滚落，心像被狠狠揪扯，那失落与不舍如藤蔓疯长，勒得胸腔满是酸涩。

    虽然林妈妈的治疗有了着落，但心却似坠冰窖。

    想起父母质朴面庞、殷切期许，愧疚如潮水将他吞没，可已没了退路，红着眼眶，独自扛下。

    对不起。

    ........

    寒夜笼罩城市，街灯孤影摇曳，长街空寂，风卷落叶摩挲地面，偶有野猫蹿过，高楼黑窗似闭紧的哀愁匣子。

    冷风划过林羽书的脸颊。他扯了扯外套。

    时间还早，回宿舍来的及。

    寝室里，三个室友还没上床睡觉。

    卓杨见林羽书回来，惊讶的说：“回来这么早？”

    “嗯。”

    卓杨也在此时看到林羽书疲惫的脸：“你生病了？脸色不太好。”

    林羽书不想告诉他自已家里的情况，所以随意的点点头：“我先去洗澡了。”

    卫生间里。

    林羽书往镜前一站，衣褶凌乱，双眼血丝纵横，黑眼圈浓重。

    往日光洁的脸庞如今满是疲惫，嘴角耷拉，朝气被忙碌榨干，只剩这副被劳累“捶打”得憔悴不堪的模样。

    他望着镜中自已，心像被重锤敲打过的旧鼓，满是酸涩。

    在经历前些日子的事后，朝气被疲惫扯碎。

    此刻灵魂似在叹，他不该如此。

    可现在只剩无力与怅惘，在心底幽幽蔓延，抓不住往昔鲜活的影。

    他不再多想，洗完澡就爬上床睡觉。

    他做了梦。

    梦里，暖阳洒满旧院，父母笑意晏晏，父亲摇着团扇，讲着村里的故事，母亲轻哼小曲，手中毛线穿梭。

    他在旁嬉笑玩闹，追着彩蝶，时光温柔流淌，满是安心与甜蜜，沉醉不愿醒来。

    这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卓杨等人早课都上完了。

    林羽书吃过卓杨帮忙带的早饭后，继续睡觉。

    晚上，他被手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