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云天把醒酒汤喝下去，不知道在表达哪个方面的不满。

    “嗯？”馨玥不明所以。

    云天坐在床边，看起来很是苦恼：“因为总是磨到这里，就会想要。”男人递碗的手一转，在床头柜上放下，把着她的手按到胯间：“呐，这里。”

    馨玥第一次见他这么软乎乎坦诚说话的模样，仰着头看她，眼角潮红，眼睛还亮晶晶的，浑身的腱子肉一览无余，毫不害羞、也毫不保留地把自己蛰伏的脆弱送到她手中，她一时间差点要招架不住。

    酒精可真是个不错的东西，如果不是伤嗓子，偶尔喝一喝还是很不错。

    想着，馨玥抄起那只碗往外走。

    “娘子去哪？”云天摇摇晃晃跟上来。

    “洗碗去。”馨玥气短。

    “不要，我冷。”男人往她身上黏。

    “自己穿衣服去。”馨玥恶声道。

    “不要，要娘子给我暖。”男人并无自知，馨玥只得把碗放到客厅，把沙发上的空调被扔给他。

    男人消停了会。馨玥赶紧冲个澡，叫他上床去睡。她才躺下，男人便巴巴凑合来：“我还以为娘子让我今晚睡沙发。”

    “……你想也行。”

    “不想，”他倒是机灵，“我巡演都累出腹肌了，娘子要不要摸摸？”

    的确是这样，他原本就精干，只是这阵子巡演结束，原本不甚明显的腹肌便条理清晰地凸现出来。男人衣物下的皮肤比其他地方要白，腹毛延伸到肚皮上，黑白之间格外晃眼。

    云天“喝醉”之后说话软软的，眼神也如未长开的小孩，眼角泛着潋滟的潮红，赤裸着身子吵着一定让她看，真正是让馨玥有些飘飘然了。

    酒色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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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馨玥越发脸红了，虎着胆子在他腰腹上抓几把，云天又拉着他的手往胸前放：“娘子也摸摸这里，舒服。”

    这男人……醉起来也是越发没什么底线。

    “……云天，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都满足你。”小姑娘涨红脸，颤着声音盯着身下看似已经醉得昏沉的男人。

    都说酒后吐真言……

    谁知道呢。

    “你到底为什么跟石晓君离婚。”

    小姑娘又急又怕，问得又急又快，屏着呼吸等他回答。

    男人嘴里含混，她却听得真切：

    “是她自己先不要我的……”

    酒精逼红的眼角低垂，掩不住的委屈和失落。

    耳边仿佛有裂帛寒风，馨玥许久之后才又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还要去找她吗？”

    云天挣扎着要起来，被小姑娘粗暴地推回去。

    “我要我的小娘子……”云天干脆躺平了任她骑。

    “哪个娘子？”馨玥气急。

    男人晃晃脑袋，似乎很是迷惑：“哪个？我…我只有一个娘子啊。”说着又冲还在浑身发抖的她讨好般笑起来：“馨玥娘子，要抱抱。”

    男人迷迷糊糊的话让她稍稍冷静下来，喘着气利诱他：“你说你喜不喜欢我，说实话我就给你抱。”

    “喜欢……嗯，要抱。”

    馨玥沉默了一会，任他在那哼哼唧唧，抬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渗出来的一层薄汗，报复一样全蹭到他才洗干净的前胸，这才低下身子靠到男人怀里。

    “那你不准再找她，不然你就是陈世美。”她发狠道。

    云天答应得又脆又甜：“不找，云天只要娘子抱。”

    “口说无凭。”

    “那我给你盟个誓？”盟誓的戏演多了，他信这套因果报应。

    “……别了，睡吧。”她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什么时候信过这些花里胡哨的。

    “……”

    “可是我硬了。”

    敫桂英与王魁在海神庙前盟誓，王魁功名成就后背弃前情，气死桂英，桂英亡魂活捉王魁，阎王判他刀山火海。

    云天说要盟誓的时候，心里是十足认真的。

    那段分崩离析、光怪陆离、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日子，他如果再回头走一步，他情愿落得王魁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