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治也由她说了算。

    诊疗室内。

    白大褂是按照裴未烬的尺寸定制的，穿在晏灼妤身上显得有些宽松。

    她端正地坐在办公椅上，头发利落地扎在脑后，还翻出一副金丝眼镜戴上。

    浓颜系的五官自带的锐气被镜片削弱了几分，她漫不经心抬眸时，却更像一只狡猾精明、早已设好陷阱等待猎物跳入的狐狸。

    叩叩

    晏灼妤随意地扫了一眼电脑系统中的信息：“请进。”

    裴未烬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描述病症，晏灼妤就抢先一步说道：“我看你挂号前填了一个智慧问诊的档案。”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编造出十几个男科问题来。

    什么x起障碍，早x之类的，全都安在了裴未烬的头上。

    裴未烬沉默一瞬，说：“对，可以治好吗？这些病困扰我太长时间了，我的妻子都怀疑我是不是gay。”

    晏灼妤摸摸鼻子，这句话有点耳熟。

    她好像真的开玩笑说过。

    “没事，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已经挽救了几百个家庭了。”

    晏灼妤装模做样地敲键盘编辑病例：“你先躺在检查床上，铺上一次性垫子，我一会先给你检查一下基础功能到底为什么障碍。”

    裴未烬起身，拉开帘子。

    晏灼妤所说的检查床也不是很正经。

    床头和床尾都带有束缚性的绑带，似乎是用来限制被检查者的行动。

    忙活了一阵后，裴未烬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晏灼妤检查前戴上了一次性手套，白色水质消毒液在手上涂抹均匀，水润润的一片，暴露在空气中慢慢蒸干。

    略

    “裴先生，你确定你有这方面的障碍？怎么我还没开始辅助，就已经变成这个糟糕的样子了。”

    与晏灼妤一样，裴未烬的身体也很诚实。

    他轻笑一声：“时灵时不灵，今天碰巧了。”

    “是吗？”晏灼妤扬眉：“那我先给你测试一下，这种障碍是心理方面还是生理方面引起的吧。”

    她拉过一旁的小腿上，上面摆满了仪器。

    晏灼妤拿了一个最普通的听诊器。

    听头轻轻按在男人的胸膛，冰冷的金属质感与微烫的体温相碰，使得被检查的地方格外敏一感。

    裴未烬的衬衫扣子全都被解开，躺在检查台上，讲话时语气平淡，肌肉却始终紧绷着，应对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的检查。

    略

    “那晏医生，我的病是不是好了？”

    裴未烬腰腹部发力，稍微抬起上半身，却被晏灼妤伸手按了回去。

    “急什么，障碍方面暂时没法详细检查，之后你要每周定期过来让我检查。还有，你不是还说自己有早x的症状吗？这个好治。”

    晏灼妤一边说着，又站起身从小推车上选择检查仪器。

    略

    裴未烬嗓音变得沙哑，眼皮浮上一层淡淡的水红：“是吗？晏医生该不会是骗我的吧？万一我带着这个回家，还是没有治好怎么办？”

    晏灼妤推了推眼镜：“好说，我现在给你戴上，帮你一次，你不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了吗？”

    晏医生开始用手帮他做检查。

    略

    他想要起身，却被晏灼妤按住。

    越冲动反而越被限制，男人的腰部肌肉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

    裴未烬低声道：“晏医生，我有些难受。”

    “难受是正常的，治病怎么会是舒服的呢？”

    略

    这一停，反而更让人心里不上不下地难受。

    裴未烬垂眸，浅色眼瞳里氤氲着一层浓雾：“医生，用手的话是不是检查不够彻底？万一我回家之后妻子试用时我突然不行了怎么办？”

    “贪心。”

    “为了我的口碑，就帮你做个彻底的治疗吧，免得你过后又回来找我的麻烦。”

    略

    金属铁架床承载两个人的重量完全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