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目的不纯，可钱是真的。”

    “但是谢征，不必要的损失，一分一毫都不能让。”

    谢征一方面觉得父亲说得对，另一方面又舍不得他的念念受委屈。

    “爸，姜念退婚，难道对我们公司就没有影响了吗？”他还是想说服父亲。

    谢云中突然有些不认识自已儿子了。

    现代社会，信息大爆炸。

    即便是他这样的霸总，也知道一些新有名词。

    比如……

    恋爱脑。

    这句话，甚至还牵扯出另外一个隐晦的，令谢云中连生气都觉得浪费的想法。

    他儿子，亲手养育的儿子，觉得他这个做父亲的蠢。

    “你觉得呢？”谢父这一瞬，突然就平静下来了。

    而这种平静，让谢征无所适从。

    甚至有点措不及防的恐慌。

    “爸……”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谢云中笑了。

    “赵念退婚，最差就是被人说点闲话，看吧，赵念离开了姜家就退了谢家的婚，说不定谢征有点什么问题在身上。”

    “可那又如何，你有没有问题，我和你妈心知肚明，圈内的人也不是瞎子聋子。”

    “能踏入这个圈子的人，有哪个是蠢货？”

    “以赵念现在的身份，退婚势必也会做到体面，至少不需要担心她的那些粉丝对谢家不利。”

    “若是谢家开口退婚呢？你想过后果吗？”

    谢云中靠在椅子里，眼神落在儿子身上。

    “身为公司决策者，可以失败，却要懂得如何降低风险，把损失最大程度的控制在最低。”

    “谢征，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个蠢货了嘛？”

    这句话，让谢征猛地抖了两下。

    随即，愧疚的低下头，诚恳道歉。

    “爸，我错了，我真的没那么想您，我只是担心念念……”

    念念，念念……

    谢云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了。

    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唯一的继承人，居然被一个女人左右。

    而且还是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女人。

    当真是他教育的缺失吗？

    谢云中想了很久，其他的不敢保证，至少在培养儿子这块上，他问心无愧。

    “赵念提出退婚，对她没有任何损失。”

    谢云中说罢，挥挥手。

    声音透露出疲惫，“你出去吧。”

    为什么不提？

    但凡脑子没毛病的，都能猜出个大概。

    难听，却中肯。

    赵念觉得谢征现在还好用。

    仅此而已。

    但凡可以，谢云中都想治一治赵念。

    奈何她的身后不仅仅有他的蠢儿子，还有姜淮。

    相比较谢征的总裁身份，姜淮这位总裁在姜家的企业权力更大。

    从权利配比上来说，谢云中只给了谢征差不多三成的权利。

    而姜铭锋给了姜淮差不多五成的权利。

    姜谢两家合作的两个项目，其中一个在姜淮手里。

    姜淮的心思，圈里人都知道。

    新回家的那位真千金，在他的心里，不如假千金来的重要。

    到底是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