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沈母也就忍了不满了。
其实沈补玉这时候真没有功夫伤春悲秋沈檐的婚事,他瞩目过金玫的表现,虽不是高分,可也勉强也能做的沈家大太太,安份得体低调高贵,最重要的是容得下沈檐的胡作非为,这已足够。
其余的事情,要有多能干其实不必,沈家有得是能人,管家也还年轻。
他这会儿仍是忙工作,身份敏感,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查“海都财务”的帐目,想求助于警方,又恐打草惊蛇,便暗地里还是从自杀的内部审计员下手,又去查金玫的父亲金大宏的私人财务往来。
沈檐反正最近是没时间待在办公室了,他便占了他的位置,影音区一整块儿墙壁都贴满了金家这两年来的财政来源和业务交易,很显然金家从几家银行批到的贷款大多数都不可能有足够的抵押和保证,尤其是债权银行海都。
以金家在两年前购入的位于市商业中心的龙元大厦为例,这幢楼的估价报告与沈补玉记忆当中存在着很大差异,但凡这四五年来境内数额较大的生意他都当作睡前读物分析过,龙元当年的市价大约是六十亿美金,金家向海都贷款的数额他尚未查清,但按照当时金家的资金流通情况来看一定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也就是说金家送去银行的那份估价报告很有可能是伪造的。
扶松以老同事的身份去往那位死去的审计师家里探望他的家人,并用沈补玉拨给他的几十万资金作为诱饵,向他们打听死者是否留下什么需要谨慎保管的东西,却在遗物里意外发现了一份审计报告。
他把这份报告送到沈檐办公室,沈补玉仔细看了一部分,这份审计报告与扶松前些时候从银行拿到的审计报告完全不相符,他依照这份审计报告从头核对金家的贷款帐目,将有问题的全部勾出,忙到后半夜,勾完最后一笔,他累的倒在沙发上不能动弹了。
金家的钱去了哪里,沈补玉感到吃惊,甚至想到了单会金大宏。
扶松泡咖啡给他,坐在他身边轻声劝:“您还是直接告诉沈总吧。
”
沈补玉揉着太阳穴摇头:“你以为我没有告诉他,我早说了,他没听进去,总说要填金家的帐,现在看来他至少要发百亿聘金,搞不好还不止……我看他以后拿什么闲钱养宠儿。
”
扶松陪着坐了一会儿,提醒沈补玉:“金家那边这几天正跟银行商讨债务重组,旗下的公司有一半都已经停业了,沈总上半年跟他们签的那桩合股的生意也被拖住,我听说有些债权人已经打算起诉,钱能摆得平是最好了,就怕摊上诈骗的罪名,咱们虽然是大户,声誉也是很要紧的。
”
沈补玉坐在沙发上沉思,好一会儿才挥手说:“你先去睡,明早起来重点去查查金家的资金流向,等把这条藤摸清楚了,再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理。
”
扶松多嘴抱怨:“沈总也是的,好歹不是笔小钱,也是底下这么多员工卖命赚来的。
”
沈补玉烦他:“好了,金家现在火烧眉毛,他不来给我施压我都要谢天谢地了。
”
扶松离开时回头看他陷在沙发里的背影,忍不住叹息。
婚礼中西合璧,前一日中午是西式礼仪,晚宴也是西式酒会,第二日按中式习俗着喜服,午后女方出阁,晚上拜堂祝酒。
沈檐哭笑不得,跟沈母说:“怎么搞得这样不伦不类。
”
沈母说:“我有什么办法,混在一起,倒时候你的什么王室贵宾跟老家乡下的穷亲戚坐在一起,不是更要闹出笑话。
小玉偏这时候偷懒,我一个人忙进忙出还要被你嫌弃。
”
沈檐没听完她这顿唠叨,人已经出去了。
隔日金玫由沈母陪着看金饰的设计图纸,这套凤求凰是出自百年老店的金秋主打,样式别致,沈檐已经答应倘若金玫看中便买断了,只打这一套。
沈母觉得好,甚至比她当年那套还要漂亮,便问金玫是否满意,金玫却哭了起来。
沈母大惊,问出了什么事情。
金玫先一味隐瞒,架不住沈母盘问才说父亲为生意急得要跳楼了。
沈母说怎么会这样,阿檐老早就松口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