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他踩下油门,车瞬间漂移出去,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帮我这一次,就是上了我的船,载舟的水就是祖宗对我的情分,水一旦没了,船也就翻了。
我回去刚一进门,保姆出来迎接我,她看到我挂了彩儿先是一愣,紧接着反应特别激烈,“这是发生了什么,您挨打了?”
给高官当二奶,脸蛋儿比什么都重要,没了皮囊就等于没了资本,别说这圈子,当鸡都捞不到油水。
我脱下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脸颊上的伤,皮开肉绽的,像烂了一样。
舍得对自己下狠手的,我程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能在东三省最大的爷床上躺半年,这其中的苦与涩,只有尝了才清楚。
我转过身轻描淡写说,“让一个疯子挠了。
”
保姆手忙脚乱找出药箱,想给我涂点,被我一手搪开,我告诉她就这么留着,越烂越好。
她吓得手发抖,“让沈检察长看到,他会发怒的。
”
我笑着说对呀,就是要他发怒。
她望着我满脸疑惑,我将药膏挤出一些,抹在其他完好的地方,有药味这出戏才演得更真实,“放心,发怒也不是冲我,有人为这巴掌埋单。
”
保姆见我胸有成竹,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吃了点宵夜,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翻杂志,翻到一半时,楼下院子传来汽笛熄火的声响,惨白的光柱打在窗子上,我顺着望过去,刺得眼皮疼。
没多久保姆隔着门小声提醒我,沈检察长回来了,在书房。
女人之间互相扳倒的斗争,并不用花费什么高招,男人信与不信,无非在于他对女人的感情有多深,肯不肯装傻护短。
我忍着钻心的剧痛,将巴掌印搓得更显眼,我做好这一切拉开门,接过保姆手上的茶杯,我问她行吗。
她倒很诚恳,“我不建议程小姐这么做。
”
我笑了笑,还是走了进去,白挨一巴掌,我怎么甘心呢。
我斜着身子,故意把红肿的脸朝向祖宗,他忙着伏案办公,并没有看我,我撂下茶杯时动作重了点,尖锐的脆响在书房里炸开,他翻页的手一顿,有些不耐烦被打扰,我瞅准时机正要走,他忽然叫住我,“脸怎么回事。
”
我散下头发遮盖,“没事。
”
他放下正审查的档案,“过来。
”
我没动,他大喝,“过来!”
我顺从走到他面前,他看清我脸颊上的是巴掌印,抬起手碰了下,力道有些狠,我顿时嘴唇疼得发青,下巴也跟着抖了抖。
祖宗眼底闪过一抹戾气,“谁打了你?”
我摇头,一个字儿不吐,他朝门外喊了声老孟,司机很快从楼下上来,他见这副场景,明白东窗事发,脚下几秒的停顿,我充满警告眯眼,他和我对视了一下,低下头。
祖宗厉声问,“谁打了她。
”
司机沉默了一会儿,“是…王小姐。
”
他声音不大,却很清楚,每个字都将另一个女人推向了灭亡之途,我紧握的拳头一下子松开,悬着的巨石也落了地。
我还真怕他关键时刻把我卖了。
祖宗盯着桌上的案宗,一时没说话。
司机说王小姐知道您带程小姐去了皇城,堵住示威,闹得不是很愉快,就动手了。
祖宗端起茶杯,沸腾的雾气把他的脸吞没,原本就琢磨不透,这下更是一点也看不清,他依旧沉默,眉眼间冷淡了一重。
秘书在一旁说,“王小姐一向是嚣张的脾气,打人也不奇怪,您这些女人,程小姐被欺负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