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间长了之后，他发觉不是。

    这些梦太真实，真实到他能感觉到梦境里自己的情绪。

    这让他意识到这些事情，可能也发生过。

    但他无法求证。

    只是，梦境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让他对宋佳知的愧疚无限扩大。

    他接收了宋佳知那么多的好，却也算是毁掉了她整个人生。

    只是梦境这样的理由，就算是说出来，对面可能也不会相信。

    宋佳知看着叶承和。

    他的脸上依旧是标准化的笑容。

    但跟刚进包间时他脸上的笑容相比，他现在的笑真心多了。

    宋佳知想了想，虽然不知道叶承和的愧疚能让他帮自己到什么样的程度，不过他既然有这个心，她其实也没必要那么坚定的拒绝。

    说不定以后真的能有用得上的时候。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

    第37章

    闻言，叶承和暗自松了口气，一直压在心里的巨石好像也消失了。

    之后，两人安静吃饭，都没有再说其他。

    宋佳知只知道，第二天叶承和就离开了北京。

    听说去了上海发展，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转眼，就到了深秋。

    宋二丫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去年穿的厚衣服早就短了一大截。

    不过好在，宋佳知的能力得到医院的认可，现在她工资也不低，不然还没有多少余钱去扯布料给二丫做新衣服。

    再次遇到沈暮安，就是在宋佳知刚从百货大楼出来的时候。

    他穿着一身军装，外面披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靠在吉普车上的懒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军人。

    看见宋佳知出来，他几步走到她面前，面容沉稳：“听二丫说你来了这里，便在这里等你。”

    “之前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已经想清楚了。”

    他打开车门：“上车再说。”

    说完，他就帮着宋佳知将她买的东西都放到了后座，然后将她塞进了副驾驶。

    坐进驾驶座，沈暮安也没有直接开车。

    他一双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握着方向盘，很赏心悦目，可宋佳知没有心思欣赏。

    她问：“你答应要离婚了？”

    沈暮安眼底的光有些破碎。

    他勾着唇角：“不答应你就不离了？”

    宋佳知沉默。

    他偏过头来：“离了婚，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他现在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他还有机会能多见她几面。

    宋佳知抿唇，好几分钟之后，才点头。

    “那……以后你会跟别人结婚吗？”

    宋佳知看了他一眼：“不会。”

    两辈子，她对于感情这种东西已经看清了，也早就不在追求什么虚无缥缈的爱。

    以后得日子，她只想自己和二丫把生活过好，就够了。

    沈暮安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

    他伸手指了下中控台上放着的一个档案袋：“我已经在部队申请离婚了，材料都在这里，我们直接去办理就好。”

    宋佳知点头。

    一个小时之后，离婚证就到了宋佳知的手里。

    离婚证比当时的结婚证要小一些，也就是一张简单的纸，上面写了一些他们的个人情况。

    但这张纸，也彻底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

    沈暮安看着她手里的离婚证，神色复杂。

    哪怕嘴里说着是想通了，答应要离婚了，可现在，他也依旧觉得心里难受。

    他抿了抿唇：“我送你回去吧。”

    宋佳知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