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颤，泪水再次糊了满脸：“陆大哥，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陆战北看着面前狼狈的女人，心绪复杂。

    他和李兰芳相识已久，也曾有过一段甜蜜的过往。

    他总以为她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却没想到她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懊悔攀上心，让陆战北胸膛闷疼。

    一叶障目。

    他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一次次误会又伤害了徐燕灵……

    陆战北没有再理会李兰芳的哭诉，转头大步离开。

    “陆大哥！陆大哥！”

    李兰芳慌的要追，却被人群拦住。

    路人的嘲讽、责骂以及陈烈一句句的逼迫，压的她呼吸艰难。

    在巨大的压力下，李兰芳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夜色沉沉。

    陆战北赶回办公室，立刻给首都的几个军区打去电话，可始终得不到徐燕灵一点消息。

    他有些颓然地靠着椅背，目光落在柜子上的结婚照上。

    照片中，他没有笑，而徐燕灵弯着嘴角。

    看得出她很开心，却似乎因为身边男人的关系，收敛自己的喜悦。

    ‘叩叩叩！’

    办公室被敲了几下后，政委背着手走进来。

    见陆战北丧着脸，便坐在了他面前：“你当兵以来就没因为思想问题和政委谈过话，看来今天我得好好跟你聊聊了。”

    陆战北抿抿唇，没说话。

    政委抽出根递给他，感叹了起来。

    “当初你和燕灵打结婚报告时，我其实跟徐司令说过，你俩没什么感情基础，况且燕灵和你都是驴脾气，以后不干仗也得吵架，结果还真被我说中了。”

    陆战北摩挲着烟：“……我的错更大。”

    说着，他回忆着这半年的婚姻生活。

    “我一直以为自己亏欠了李兰芳，所以想不留余力的补偿她，她缺钱，我就把津贴给她，她不开心，我就去陪她，她受了委屈，我就去帮她出头，可我做这些的时候从顾及过徐燕灵的感受。”

    政委倾身拍了拍他的肩：“谁还没犯过错，饶是徐司令也没有全对的时候。”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那我现在问你，你爱燕灵吗？”

    陆战北眸色微怔，半天才挤出一句：“我不知道。”

    政委皱眉：“你爱不爱一个女人，自己还不知道？”

    陆战北撑着额，思绪渐沉：“有时候我会想燕灵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不说，我就难受，她闹脾气，我也束手无策……”

    “我对李兰芳从没这样，我一直觉得是因为她们性格不一样。”

    政委见他一副找不到答案的样子，心中已经了然。

    他从没见陆战北因为一个女人这样纠结。

    也许他还不那么爱徐燕灵，但心里一定是放不下她。

    良久，政委叹了口气。

    “我跟徐司令聊过，他说燕灵是去接受狙击手特训，没个一年半载的结束不了，所以你也别找了，等特训结束和司令消气再说吧。”

    然而陆战北摇摇头，眼神逐渐坚定。

    “不，我要先找到她，看到她平安，我才安心。”

    第12章

    陆战北铁了心要找徐燕灵，政委也不再劝。

    而他这一找就找了两年。

    这两年来，陆战北给首都的几个军区打过无数通电话，得到的从始至终都是一句‘单位没有叫徐燕灵的女兵’。

    几次硬着头皮去问徐司令，也都碰了一鼻子灰。

    直到八一节这天，原本在开会的徐司令突然晕倒，被紧急送去医院。

    听到消息的陆战北立刻赶过去。

    病房里，医生一脸凝重地摘下听诊器：“司令可能是蛛网膜下出血，但还是要等具体的检查情况才能确定。”

    陆战北拧着眉，嗯了一声。

    看着老人苍白的脸，他心生愧疚。

    徐燕灵不在，他理应照顾好徐司令，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