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如此，她就还能在他心底占据一喁之地，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撕心裂肺的活着。

    “好，朕现在就赶她走。”一直沉默的萧元燧，突然出声。

    韦柔双目一亮，颤声道：“真的吗？”

    “天子一言，驷马难追。”这是萧元燧生平第一次撒谎，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会为了一个低贱的乞丐做到这种地步。

    就在韦柔愣神的刹那间，他微微使了个眼神，瞬间就有黑影掠过四周，一下桎梏住韦柔，鸦雀无声。

    众人惊愣。

    嘭

    一记脚踢，毫不犹豫用在了韦柔身上。

    亲眼目睹韦柔腹部被踹，鲜血从她身下涔涔流出，就连虞桃夭目光都复杂了几分。

    她连忙抱住朝自己奔来的红花，抚着她的头发。

    “你撒谎！”韦柔痛到冷汗淋漓，心更是碎裂一地，无法接受的凄喊，“你居然为了她……撒谎……”

    他这不仅是在拿刀子捅她，更是在自毁啊。

    可是她最爱的男人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步伐不稳地踉跄了两步。

    萧元燧昏迷前，隐隐听到了众人的惊呼，还有虞桃夭向他走来的身影……

    这一刻，他脑海中闪过一个极其幼稚的念头。

    自己受伤能换来她的关注，好像也不亏。

    深夜，院中。

    萧元燧醒来时，四周空无一人。

    过了会，才走进一个侍卫欣喜开口。

    “陛下，您醒了！”

    萧元燧咳了两声：“她呢？”

    “那位夫人看到大夫来了之后，就离开了。”哪怕是为了救她，他才受的伤，但她依旧不愿意守在自己身边。

    倒回床榻前，他忽然想起之前剖走那个孩子的时候。

    虞桃夭不停的挣扎惨叫，鲜血顺着腹部滴落，染红了半身衣裙。

    那个时候，她应该很疼吧？

    萧元燧低笑一声，敛下所有思绪，决定去见见被关押起来的韦柔。

    他没想过要她的命，可前提是，她不能伤他挚爱。

    一进去，他就听到韦柔正在唱摇篮曲，歌声在漆黑的地牢里幽幽回荡。

    萧元燧步伐微顿，还是走了进去。

    “韦柔，你温柔大度，为什么就容不下她呢。”

    韦柔听到他的困惑。

    反而更猖狂的笑了起来，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萧元燧，你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你到现在都还以为我是你心中的那个女人吗？”

    第31章

    “什么意思？”萧元燧脸色微变，有预感接下来会听到自己一直不敢细想的事。

    “虽夺走虞桃夭的身份属实无趣，但倒也算是和你得来了一场恩爱，萧元燧，我不亏，但是你，将悔恨终身。”韦柔的话字字诛心。

    “那封信，从来都不是我写的。那日你试探我是否能写出与她相似的字迹，我也是在赌，赌你对我有过真心，若你真的爱我，应该知道”

    “我韦柔是京城第一才女，只要见过虞桃夭握笔的姿态，模仿她的字迹便不在话下！”

    萧元燧只觉有块石头压在了心头，让他喘不上一丝气。

    他想要对韦柔动手，但她却并没有反抗，闭着眼，仿佛一心求死。

    她说，“即使没有我，你也不可能和虞桃夭好好的。”

    “我恨你，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给我，我想要的爱，你的爱，只给了她一个人。”

    她对他的美好滤镜早已粉碎彻底，那一次的顶替身份，原来是要她用往后余生活在地狱来偿还……

    翌日，虞桃夭只听闻韦柔小产，血流不尽而亡。

    她想要去看她，却被萧元燧留下来照顾他。

    “那画面太血腥了，你一个姑娘家家就不要看了，免得做恶梦。”虞桃夭不想理会他，干脆直接坐在门外赏夜色。

    但到底熬不过枯燥乏味的长夜，很快陷入梦中。

    萧元燧才打横将人抱到贵妃椅上，就看到心腹进门朝他走来，面上毫无血色。

    “太医如何说？”他无声用口型问着，生怕吵醒虞桃夭。

    心腹没有回话，直接跪了下来。在这之前，萧元燧曾和他约定好，汇报他的病况，都用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