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上前扶住路语棠的胳膊，戒备地看向纪聿城。

    “你怎么还没走？”

    纪聿城眼神紧随着路语棠，对谢时仟的质问毫不在意。

    路语棠顺势攥住谢时仟的衣袖，低声开口。

    “回去吧。”

    纪聿城一拳砸在墙上，眼底血丝狰狞。

    “就因为他？”

    他扯出扭曲的笑：“棠棠，你以为换个身份就能摆脱我？”

    “纪聿城。”

    路语棠突然转身，平静的语调让他浑身发冷：“难道你想让我再死一次吗？”

    纪聿城身形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怖的记忆，眼底升起浓重的慌乱。

    “不……我不是……”

    路语棠打断他，语气发冷：“既然不是，以后就离我远一点。”

    纪聿城最后满脸不甘的出了病房，谢时仟在路语棠身边守着她吃完了馄饨。

    路语棠将吃剩的馄饨碗放在床边柜子上，看向谢时仟。

    “你刚才在门外听到了吧。”

    谢时仟一怔，没有否认：“听到了一点点。”

    路语棠沉默了一会儿，问谢时仟：“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谢时仟摇了摇头，语气轻柔。

    “我不知道那记忆对你来说算不算好，如果你想说的话自然会和我说，不想说的话我也不问。”

    路语棠垂下眼帘，突然说起另外一件事：“我们回去吧。”

    谢时仟知道路语棠肯定事在北海想起的回忆算不上好。

    他没有多问，直接定了第二天回去的机票。

    第25章

    路语棠推开家门时，路言昭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听到玄关传来的动静，头也不抬：“回来啦？北海好玩吗？”

    路语棠将行李箱往墙边一推，走到沙发边抽走路言昭的游戏手柄。

    “哥，以后别让纪聿城再来你办公室了。”

    “啊？”

    路言昭手一空，屏幕上的角色瞬间被BOSS击杀，他哀嚎一声瘫在靠垫上。

    “为什么？他哪里惹到你了吗？”

    路语棠蹲下身与他平视，指尖无意识抠着沙发边缘。

    “他……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

    路言昭猛地坐直，看着路语棠的眼睛眯了起来：“他欺负你了？”

    “那倒也算不上。”

    她避开他的目光：“总之你听我的，离他远点，最好别扯上一点关系。”

    路言昭盯了她半晌，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行，明天就把他拉进黑名单。”

    路语棠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却被路言昭拽住手腕：“但你要是心里憋着事，得告诉我。”

    路言昭难的严肃。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半年前你心跳都停了，我差点以为会就剩我一个人，但你还是醒了过来。”

    “从那以后我就发了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路语棠鼻尖一酸，反手握住他：“我知道啦，哥。”

    路言昭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妹妹宠得厉害，所以只要是她提的要求，他总能以最快的效率做好。

    第二天傍晚，路语棠拎着超市购物袋走到公寓楼下时，就看到看等了自己一天的纪聿城。

    纪聿城西装皱得不成样子，下巴泛着青茬，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连我在你哥办公室偷偷看你的资格都不给吗？”

    路语棠后退半步，眼神戒备：“纪先生，跟踪是犯法的。”

    纪聿城伸手想触碰她，却在看到她皱眉时僵在半空。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想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