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存挑战(虚弱、穷困、冷眼)(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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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挑起死者发间金簪,寒光映出簪头断裂的缺口,"这簪子,与三日前珠宝行失窃的贡品倒是一模一样。
"
张小帅瞳孔骤缩。
记忆如潮水涌来——半年前他追查的走私案,卷宗里失踪的贡品清单上,就有这支九凤朝阳簪。
他猛地扯开死者衣襟,心口处赫然有个发黑的掌印,与王百户擦拭的翡翠扳指纹路完全吻合。
"围住!"李千户突然拔刀,雨水顺着刀刃流进泥土,"张小帅,私通反贼,蓄意谋反,你可知罪?"四周突然涌出黑衣侍卫,飞鱼服在雨中猎猎作响。
张小帅后退半步,后背抵住冰凉的井壁,怀中的物证袋悄然滑落。
暴雨倾盆而下,将井边的血迹冲刷得干干净净。
张小帅望着李千户腰间晃动的金牌,突然想起王百户那句"圣恩"。
原来从他在棺材里睁开眼的那一刻,就掉进了精心编织的罗网——有人想让他永远闭嘴,而他不过是棋盘上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想杀我?"他突然笑出声,笑声混着雨声惊飞群鸦,"那就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真相先一步见光!"破布包裹的飞鱼服下,藏着的不仅是伤痕,还有一具具冤魂的呐喊。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京城的暗流,才刚刚开始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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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刃叩门
推开门,蒸腾的龙涎香裹着滚烫的茶气扑面而来。
张小帅看到王百户正坐在雕花檀木书桌后,羊脂玉盏在指尖慢悠悠地转着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窗外的秋雨敲打着竹帘,将屋内的光影割裂成细碎的银线,落在他补丁摞补丁的飞鱼服上。
他强压下伤口传来的灼痛,破损的蟒纹随着抱拳动作簌簌抖动:"卑职张小帅,特来向大人报到。
"话音未落,案头的鎏金狻猊香薰突然发出一声闷响,缭绕的青烟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王百户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金丝眼镜后的三角眼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审视一具腐烂的尸体。
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条吐信的毒蛇:"哟,张小帅?命够硬的啊?圣上'恩典'赐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你?…哼哼,这'恩典'背后…嘿嘿,你好自为之吧。
"
茶盏重重磕在紫檀木案几上,溅出的茶水在张小帅呈递的复职文书上洇开深色水痕。
他看着那些扭曲的字迹,仿佛看到自己被篡改的人生——三个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暴毙",钦赐棺椁里莫名消失的陪葬品,还有守灵夜听到的、墙角处若有若无的冷笑。
寒意顺着尾椎骨窜上后颈,他却不得不挤出僵硬的笑:"大人,卑职此次死里逃生,一心只想继续为大人效力,还望大人能给卑职一个机会。
"话音未落,王百户突然抓起算盘,噼啪作响的算珠声惊得梁上寒鸦扑棱棱乱飞。
"机会?"算盘轰然砸在地上,散落的珠子滚到张小帅脚边,"你死的这三个月,百户所的粮饷可没多养闲人。
"泛黄的账簿被甩在脸上,油墨刺鼻的气味混着血腥味——那是他昨夜在乱葬岗验尸时,被野狗撕咬留下的伤口渗出的血。
张小帅强忍着眩晕捡起账簿,入目是自己"死亡"期间的饷银记录,本该沉甸甸的数字后面跟着个刺眼的零。
他正要开口,王百户突然掏出翡翠鼻烟壶,辛辣的味道呛得他眼眶发红:"城郊河道那具无名男尸,三日之内查明身份、处理干净。
办不好,就带着你的飞鱼服滚回棺材里!"
"大人,可这案子没有..."
"没有经费?"王百户的翡翠扳指重重敲在案几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飞溅,"锦衣卫办案,靠的是本事,不是银子。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吐息喷在张小帅耳后,"听说你现在住在棺材铺?正好和老本行相称。
"
离开书房时,檐角铜铃在风中发出刺耳的铮鸣。
张小帅抱紧沾满墨渍的案卷,突然听见值房传来哄笑。
透过虚掩的门缝,他看见周成正举着他的绣春刀鞘把玩,刀刃上还沾着新鲜的狗血:"瞧见没?这刀鞘被野狗啃得比张百户的飞鱼服还惨!"
深夜的棺材铺飘着浓重的桐油味。
张小帅就着油灯翻看案卷,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绿色纤维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与他记忆中周成新换的披风内衬颜色一模一样。
更夫敲过三更时,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他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却只看到老王佝偻的身影:"张小哥,城西刘员外家的小妾投井死了,仵作不敢碰..."
井边的围观人群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
张小帅刚掀开死者脸上的白布,就听见有人尖叫:"晦气!让棺材里爬出来的人碰死人,这是要招灾啊!"木棍和菜叶劈头盖脸砸下来,他本能地护住伤口,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锦衣卫办案,闲人退下!"绣春刀破空声惊散众人。
李千户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可当他看清张小帅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王百户说你疯了,看来不假。
"刀刃挑起死者发间的金簪,寒光映出断裂的缺口,"这簪子,与三日前珠宝行失窃的贡品倒是一模一样。
"
张小帅的瞳孔骤缩。
记忆如潮水涌来——半年前他追查的走私案卷宗里,失踪的贡品清单上,正有这支九凤朝阳簪。
他颤抖着扯开死者衣襟,心口处那个发黑的掌印,纹路竟与王百户把玩的翡翠扳指分毫不差。
"围住!"李千户的喝令声淹没在骤起的暴雨中。
黑衣侍卫的飞鱼服在雨幕中连成铁网,张小帅后背抵住冰凉的井壁,怀中藏着的翡翠扳指硌得肋骨生疼。
原来从他在棺材里睁开眼的那一刻,就掉进了精心编织的罗网——有人想让他永远闭嘴,而他不过是棋盘上一颗随时可以舍弃的弃子。
"想杀我?"他突然笑出声,雨水混着血水顺着嘴角流下,"那就看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棺材里的冤魂先索了你们的命!"破损的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面残破的战旗。
当第一声惊雷炸响时,他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染血布条——那上面的暗纹,与王百户书房里的密信如出一辙。
暗流沉尸
城郊河道边,冷风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将水面吹起层层灰绿色的涟漪。
张小帅蹲在那具无名男尸旁,破损的飞鱼服下摆浸在泥泞里。
尸体已经高度发胀,青灰色的皮肤下爬满暗红尸斑,口鼻处溢出的泡沫凝结成块,在寒风中泛着诡异的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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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胃部翻涌,解开死者衣襟。
麻绳勒痕在脖颈处蜿蜒如蛇,指节却突然顿住——死者右手紧握成拳,指甲缝里隐约透出一抹不自然的色泽。
就在这时,河面上漂来半片残破的草席,边缘撕裂处露出的编织纹路,竟与死者袖口的补丁如出一辙。
"这可如何是好?"张小帅喃喃自语,用小刀小心翼翼刮下指甲缝里的碎屑。
腐肉黏着墨绿色纤维剥落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他慌忙将证物包进染血的帕子,抬头正撞见周成骑着高头大马,绣春刀在暮色中折射出冷光:"张大人这是和死人聊上了?当心他半夜找你索命!"
回到城中时,更鼓刚响过二更。
棺材铺的油灯在雨幕中摇曳如鬼火,老王蹲在门槛上敲烟袋锅:"今儿城西布庄丢了三匹绿绸,听说是西域来的..."话音未落,张小帅已冲出门去。
青石板路上积水倒映着破碎的月光,他摸着怀中藏着的纤维,突然想起王百户书房里那卷未写完的密信——信纸边缘同样沾着这种特殊的植物碎屑。
此后三日,他如同困在蛛网中的飞蛾。
走访当铺时,掌柜的瞥见他腰间断了半截的鸾带,慌忙将当票塞进柜台;在茶馆打听消息,茶客们一哄而散,只留下满桌未喝完的凉茶。
第五日深夜,他在城东破庙发现新鲜马蹄印,却在追踪时被人打晕。
醒来时怀中的证物袋不翼而飞,左肋新添的刀伤正汩汩渗血。
"张小哥,有人找。
"老王的烟袋锅戳在他肩头时,天刚蒙蒙亮。
药铺后院里,神秘人蒙着面递来半块玉佩:"城西乱葬岗第三棵歪脖子树下,有你要的东西。
"泥土里埋着的铁盒布满锈迹,打开瞬间,张小帅瞳孔骤缩——里面是染血的账簿,密密麻麻记录着王百户与走私商的交易,而每笔款项旁,都画着与死者指甲缝纤维相同的符号。
暴雨倾盆而下的夜晚,张小帅攥着账簿闯入百户所。
值房里,周成正与几个力士围着火盆喝酒,披风内衬的绿色丝线在火光中格外刺眼。
绣春刀出鞘的瞬间,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墙上悬挂的"清正廉明"匾额——那墨迹未干的落款,赫然是王百户的笔迹。
"来得正好。
"周成将酒壶重重砸在桌上,"王大人早就说过,不该留你这条漏网之鱼。
"他扯开衣襟,胸口狰狞的疤痕与死者脖颈的勒痕形状相似,"半年前那桩走私案,你以为真是意外?"
打斗声惊醒了整个百户所。
张小帅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看着涌来的黑衣人。
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