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存挑战(虚弱、穷困、冷眼)(4/5)
道掌印,与王百户把玩的翡翠扳指纹路如出一辙。
屏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张小帅数着自己剧烈的心跳,看着黑衣人用浸透煤油的麻布擦拭地面。
火苗窜起的瞬间,他猛地捂住口鼻——浓重的烟味中竟夹杂着一丝龙涎香,与王百户书房里的熏香如出一辙。
“走!”为首者最后扫视一圈,火把被狠狠砸在梁柱上。
火焰瞬间吞噬腐朽的木梁,热浪扑面而来。
张小帅在浓烟中剧烈咳嗽,趁着黑衣人转身的刹那,贴着墙根溜出后门。
雨幕瞬间浇透全身,他却顾不上擦拭脸上的雨水,死死盯着前方巷口晃动的黑影。
积水倒映着破碎的月光,将黑衣人队伍切割成扭曲的轮廓。
张小帅贴着墙根疾行,旧伤在潮湿中隐隐作痛。
当队伍拐进一座废弃的城隍庙时,他听见里面传来金属碰撞声。
翻墙而入的瞬间,他看见神像背后停放着几口朱漆棺材,棺盖上“内供奉御用绸缎”的封条还带着新鲜的朱砂印记。
“这批货得尽快转运。
”黑衣人掀开最左侧的棺盖,露出码放整齐的西域绿绸,“那个锦衣卫盯得太紧,必须在十日之内...”话音戛然而止,整个大殿突然陷入死寂。
张小帅这才惊觉,自己破损的飞鱼服下摆不知何时勾住了墙头的铁钉。
“谁!”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
张小帅侧身滚进阴影,箭矢擦着耳畔钉入砖墙。
他摸出怀中染血的布条,借着月光看清玄蛇图案旁细微的金线——那分明是皇家贡品独有的织造工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瓦片碎裂声,七八个黑衣人呈扇形将他包围。
“原来是张大人。
”为首者扯下蒙脸黑巾,竟是王百户的贴身侍卫赵三,“大人说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绣春刀出鞘的寒光映出对方脸上的疤痕,与酒馆目击者描述的特征分毫不差,“不过没关系,死人永远不会泄密。
”
打斗声惊醒了栖息在梁上的夜枭。
张小帅挥舞着从尸体旁捡来的锈刀,伤口崩裂的血珠飞溅在神像金漆上。
当赵三的刀刃抵住他咽喉时,他突然暴起发力,用布条缠住对方手腕。
玄蛇图案上的金线瞬间割裂皮肤,赵三惨叫着后退,露出腰间半露的密信——火漆印上的玄蛇吞吐着血珠,与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完全吻合。
“原来你们私吞贡品,杀人灭口!”张小帅抹了把脸上的血污,飞鱼服下的旧伤火辣辣地疼,“那个无名男尸,根本不是意外溺亡!”话音未落,庙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赵三脸色骤变,朝着同伴使了个眼色:“撤!先回百户所报信!”
看着黑衣人消失在雨幕中,张小帅瘫坐在地。
雨水冲刷着伤口,却浇不灭他眼中的怒火。
怀中的密信还带着体温,他终于明白王百户那句“圣恩”背后的血腥真相——所谓钦赐棺椁,不过是为了掩盖皇子微服查案时惨遭毒手的丑闻。
更鼓惊破长夜,张小帅握紧染血的布条站起身。
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面残破的战旗。
他知道,这场与整个黑暗势力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他踩着满地狼藉走向城隍庙大门——那里,不仅有未竟的真相,还有无数冤魂的呐喊。
暗院惊局
深秋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瓦,张小帅贴在斑驳的院墙上,破损的飞鱼服被砖石磨得沙沙作响。
他望着黑衣人消失在朱漆门内,铜环上斑驳的绿锈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屋檐下的宫灯明明灭灭,灯穗在风中摇晃,宛如招魂的幡。
蹲守的时间漫长得仿佛凝固。
更夫敲过三更时,远处传来梆子声,张小帅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伤口的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三日前在破庙被刺伤的地方还在渗血,绷带已经和飞鱼服黏在了一起。
他摸了摸怀中的染血布条和密信,深吸一口气,抓住墙头上伸出的枯枝,借力翻入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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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时,他的靴底碾过一片枯叶,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立刻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见无人察觉,才猫着腰朝亮着灯的屋子靠近。
窗纸上映出晃动的人影,屋内飘出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让他胃部一阵抽搐。
“那小子还挺能查,得赶紧解决他。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张小帅贴着冰凉的墙壁,透过窗纸的破洞望去,只见屋内八仙桌旁围坐着几人,王百户赫然在列。
他的翡翠扳指在烛光下泛着幽绿的光,与对面黑衣人腰间的玄蛇玉佩遥相呼应。
“放心,王百户那边已经打点好了,只要他办不好那桩案子,就有理由除掉他。
”另一个人举起酒杯,阴影遮住了他的脸,“城郊那具浮尸,不过是个替死鬼。
真正的货,早就藏在...”
话音未落,张小帅脚下的青石板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屋内的谈话声戛然而止,他心中暗叫不好,转身就跑。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院门“轰”地被撞开,数十个黑衣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绣春刀的寒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
“张小帅,你果然来了。
”王百户慢悠悠地踱出屋子,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毒蛇般阴冷,“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自寻死路。
”他抬手示意,黑衣人立刻呈扇形将张小帅包围。
张小帅背靠着影壁,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这把匕首是他从破庙尸体旁捡来的,此刻刃口还沾着赵三的血。
他扫了一眼四周,发现院角有口枯井,井边堆着些杂物,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王百户,你私吞贡品,杀人灭口,就不怕圣上治你的罪?”张小帅大声喊道,试图拖延时间。
“圣上?”王百户突然笑出声,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阴鸷,“你以为那道‘圣恩’是怎么来的?实话告诉你,半年前微服私访的那位,就是...”话未说完,他突然意识到失言,脸色骤变:“给我杀了他,一个字都不许留!”
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
张小帅挥舞着匕首左突右冲,飞鱼服很快被鲜血浸透。
他且战且退,终于退到枯井旁。
趁着黑衣人不备,他抓起井边的石块用力掷出,趁着众人躲避的间隙,纵身跳进枯井。
井很深,他在坠落过程中抓住井壁凸起的砖石,减缓了下落的速度。
井底潮湿阴冷,散发着腐臭的气息,但至少暂时保住了性命。
上方传来黑衣人杂乱的脚步声和叫骂声,王百户的声音格外刺耳:“给我守着,我就不信他能插上翅膀飞了!”
张小帅蜷缩在井底,听着头顶的动静,心中却愈发冷静。
他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惊天秘密,而这个秘密足以撼动整个朝堂。
只要能活着出去,他一定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夜深了,月光从井口洒落,照亮他染血的脸庞。
飞鱼服上的蟒纹在血污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等待着最后的爆发。
而在这暗院之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血刃破晓
窗纸缝隙渗出的烛光在青砖地上切割出细碎金线,张小帅贴着冰凉的墙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王百户把玩翡翠扳指的声响混着炭火噼啪声,在屋内荡出令人牙酸的颤音。
"半年前微服私访的那位,就是被..."话音戛然而止的瞬间,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会莫名"暴毙",又为何会被钦赐棺椁——那不是恩典,是杀人灭口的遮羞布。
喉间泛起铁锈味,他小心翼翼挪动脚步,飞鱼服下的旧伤突然撕裂般作痛。
三日前在破庙留下的刀伤还未结痂,此刻渗出的血珠正顺着绷带往下淌。
当靴底碾过一块松动的瓦片时,整座院落突然陷入死寂。
"谁?"灯笼爆裂的脆响中,黑影如鬼魅般从屋檐跃下。
张小帅旋身抽刀,锈迹斑斑的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半道血痕。
二十余个黑衣人呈扇形包抄过来,他们蒙面上的玄蛇暗纹与他怀中布条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张百户好雅兴。
"王百户踱出正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钢针,"上次在破庙没要了你命,倒是小瞧你了。
"他抬手示意,四周火把突然亮起,将张小帅困在一片火海中央。
飞鱼服上的蟒纹在摇曳的火光中扭曲如活物,仿佛在嘲笑他的孤立无援。
刀刃相撞的铿锵声刺破夜空。
张小帅左突右冲,染血的布条从怀中滑落,在泥地里拖出蜿蜒的红痕。
左肩突然传来刺骨剧痛,他踉跄着撞向廊柱,看到自己的血正顺着对方刀刃滴落——那是周成的绣春刀,刀鞘上还刻着三个月前他亲手赏赐的云纹。
"还记得这把刀吗?"周成狞笑逼近,刀锋抵住他咽喉,"王大人说了,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张小帅突然暴起,用布条缠住对方手腕,玄蛇金线瞬间割裂皮肤。
周成惨叫着后退,却见更多黑衣人举着淬毒的弩箭围拢过来。
箭雨破空的呼啸声中,张小帅翻滚着躲进假山缝隙。
肩头、大腿接连传来刺痛,温热的血浸透了飞鱼服。
他摸出怀中密信,火漆印上的玄蛇吞吐着血珠,与记忆中死者指甲缝里的纤维完美重合。
原来所有线索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