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暗流涌动(1/5)
搬山记·暗流涌动
朱雀门的暮鼓声震得人心惶惶。
残阳将城墙染成血色,城砖缝隙里渗出的暗红痕迹在暮色中泛着铁锈味。
张小帅贴着斑驳的城墙根疾走,靴底碾过枯叶的声响混着更夫梆子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心跳上。
怀中的密旨残页仿佛烧红的烙铁,宣纸上"戌时三刻,朱雀门"的朱砂字迹正在发烫,与他后颈的旧疤同时灼痛。
街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张小帅猛地转身,腰间匕首已出鞘半寸。
月光掠过青石板上的碎瓷,照见三个蒙着灰布的汉子正将匕首抵住老王的后腰。
老人的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檀木手串散落在地,珠子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把密旨交出来。
"为首的汉子嗓音沙哑,袖口露出半截云雷纹刺青。
他身后两人同时逼近,刀刃在张小帅喉间划出一道血痕。
远处传来马蹄声,李公馆的马车正朝着朱雀门方向疾驰,车帘上的朱雀纹在暮色中猩红如血。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响。
三支淬毒银针擦着汉子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砖墙。
大牛铁塔般的身影从屋顶跃下,手中钢筋横扫,惊得众人纷纷后退。
"老子看谁敢动!"他工装裤膝盖处还渗着血,却咧嘴露出带血的牙齿,模样凶狠如兽。
混战瞬间爆发。
张小帅的匕首与对方弯刀相撞,火星四溅。
他瞥见汉子腰间玉佩——半块蟠龙纹玉佩,与他怀中父亲遗留的残片纹路契合。
记忆如闪电划过:八岁那年的深夜,父亲将半块玉牌塞进他怀里,窗外火把通明,追杀者的马蹄声与此刻如出一辙。
"走!去城隍庙!"老王突然拽住他手腕。
老人肩头插着支银针,鲜血浸透藏青布衫,却仍将掉落的檀木手串死死攥在掌心。
三人翻墙逃进城隍庙时,追兵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
月光透过破瓦洒在神台上,照见神佛残缺的面容,嘴角裂痕似在嘲笑他们的狼狈。
大牛抄起断成两截的梁柱抵住庙门,粗喘着问:"现在怎么办?那些人明显冲着密旨和玉牌来的。
"张小帅展开密旨,残页边缘的焦痕与神台底座的云雷纹凹槽严丝合缝。
当他将密旨嵌入凹槽的刹那,地面突然震动,神台下方露出暗格,半卷泛黄的图纸静静躺着。
"这是...皇陵平面图?"老王推了推歪斜的眼镜,手指在图纸上某处停顿,"看这里,标注着'九鼎中枢'的密室,就在朱雀门地宫下方。
"他的声音发颤,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图纸边缘的朱砂批注——与密旨上的蟠龙印鉴如出一辙。
庙外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
三人屏息望去,只见数十盏灯笼组成的光带朝着城隍庙移动,灯笼上的云雷纹在夜色中泛着幽蓝。
张小帅摸到怀中玉牌,冰凉的玉石突然发烫,表面纹路竟与灯笼上的图案产生共鸣。
"他们来了。
"他握紧匕首,"这些人不止是为了密旨,更想要打开九鼎密室。
"
千钧一发之际,庙顶传来瓦片碎裂声。
三个黑衣人破瓦而入,弯刀上凝结的毒雾在月光下蒸腾。
为首者掀开兜帽,额角的朱雀纹刺青泛着诡异红光:"小崽子们,跑啊?二十年前你们的父辈就是太天真,才会葬身火海。
"他甩动腰间青铜铃铛,刺耳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混战中,张小帅注意到黑衣人靴底沾着的红泥——和父亲笔记里记载的皇陵封土颜色一模一样。
老王的檀木手串突然散开,每颗珠子裂开后露出微型弩箭,却在射中敌人的刹那,被对方胸口浮现的云雷纹血管尽数弹开。
大牛挥舞梁柱横扫,却被铁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倒在地。
"看后面!"老王突然大喊。
张小帅转身,只见管家拄着乌木拐杖缓步走出阴影,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贪婪如狼。
老人扯开衣领,胸口皮肤下浮现出与云雷纹相同的血管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张小帅,你父亲当年从皇陵偷走双玉,害我找了二十年!把玉牌和密旨交出来,我可以留你全尸。
"
张小帅握紧玉牌,感受到它与密旨、图纸之间强烈的共鸣。
父亲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响起:"若见朱雀与云雷共鸣,切记逆纹为封。
"他突然将玉牌按在图纸的云雷纹节点,整座城隍庙开始震颤。
墙面上褪色的壁画剥落,露出隐藏的云雷纹石刻,与密旨上的纹路完全吻合。
"不!你们在破坏阵法!"管家惊恐地尖叫。
九鼎密室的方向传来剧烈震动,地底深处响起青铜鼎共鸣的轰鸣。
张小帅看见图纸上浮现出血色文字:"血祭双玉,重铸囚笼"。
他咬牙割破掌心,鲜血滴在玉牌上,刹那间,城隍庙的地面裂开缝隙,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直指南面的朱雀门。
追兵的喊杀声与九鼎的嗡鸣混在一起。
张小帅望着光柱消失的方向,握紧染血的玉牌。
他知道,一场关乎皇室秘辛与上古封印的终极较量,即将在朱雀门的地宫深处展开。
而暗处,还有更多戴着云雷纹刺青的身影,正朝着同一个方向汇聚...
搬山记·风云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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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西交出来!”为首的汉子扯下蒙面布,露出左耳后狰狞的刀疤,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三日前在李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