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响的战鼓。

     当他们翻过一座焦黑的山丘，眼前的景象令两人瞳孔骤缩。

    漫山遍野的同盟军战士身着单薄的灰布军衣，冻得发紫的双手紧握着锈迹斑斑的步枪，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原上发起冲锋。

    天空中，三架敌军战机如同恶鹫般盘旋，投下的炸弹在雪地上炸出狰狞的弹坑，扬起的雪粒混着血沫飞溅。

    更远处，重炮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颤抖，阵地前沿的铁丝网后，敌军的机枪喷吐着火舌，将冲锋的战士成片扫倒。

     “这是……自杀式攻势。

    ”燕双鹰的声音低沉如铁。

    他看见一名少年战士摔进弹坑，膝盖被弹片削去半边，却仍咬着牙往前爬，身后拖出长长的血痕。

    而周卫国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阵地中央的暗堡上——那里是敌军火力的心脏，喷射的火舌正将无数鲜活的生命吞噬。

     突然，人群中响起一声怒吼：“跟我上！炸掉暗堡！”一名身形精瘦的战士从雪堆里跃起，怀里紧紧抱着捆满炸药的木箱。

    他的军帽不知何时已经遗失，凌乱的头发结着冰碴，脸上的冻伤在寒风中渗出血珠。

    他奔跑时，左腿一瘸一拐，显然已负重伤，却依然朝着暗堡的方向冲去。

     “卧倒！”头顶传来刺耳的尖啸，一枚炮弹轰然落地。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周围的战士，而那名抱着炸药的战士被气浪掀翻后，竟用牙齿咬开导火索，借着翻滚的惯性继续向前。

    暗堡里的敌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所有枪口都转向了他。

    密集的子弹穿透他的身体，鲜血在雪地上绽开朵朵红梅，但他仍死死抱着炸药，直到最后一刻—— “轰！” 火光冲天而起，暗堡的钢筋混凝土在爆炸中轰然崩塌。

    飞溅的碎石击中附近的敌军机枪手，也将几名冲锋的同盟军战士掀翻。

    短暂的寂静后，更多战士从雪坑里爬起，他们踩着战友的遗体，呐喊着冲向缺口。

    有的战士捡起敌军掉落的机枪，边跑边扫射；有的徒手抓起冻土块砸向敌人；甚至有位白发老兵，用刺刀挑开最后一个弹匣，怒吼着冲进敌阵，与三名敌军同归于尽。

     周卫国的指节捏得发白，长枪在掌心微微颤抖。

    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也从未见过如此决绝的战士。

    燕双鹰的唐刀不知何时已出鞘，刀身映着战场上的血色，泛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他们在用命撕开防线。

    ”他低声道，声音里罕见地带着一丝颤抖。

     寒风呼啸，更多同盟军战士从山后涌来。

    他们踩着积雪，踏着战友的遗体，向着敌人的阵地发起一波又一波冲锋。

    周卫国突然想起弑神枪诀的最后一式，此刻眼前的战士们，何尝不是在用生命书写着最壮烈的“弑神”篇章？他们没有逆天的神兵，没有无敌的绝技，却用血肉之躯，在绝望的战场上撕开了一道希望的裂缝。

     “双鹰，我们上吧……”周卫国刚要开口，燕双鹰已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唐刀划过夜空，将一架俯冲的战机机翼削出巨大缺口。

    周卫国长啸一声，弑神套装泛起金色光芒，长枪如龙，直刺敌军重炮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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