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洪太尉作妖后遗症:高俅升职记+王进跑路指南(4/5)
高俅,这位曾经的街头混混、刺配犯人,因为球踢得好,一步登天,成了新皇帝的潜邸旧人、心腹玩伴!徽宗一登基,就想提拔他。
但直接提拔显得太露骨,于是先假模假式地说:“高俅啊,朕想抬举你。
但按规矩,得有边功才好升迁。
你先在枢密院挂个名,跟着朕的銮驾慢慢升迁吧。
”结果呢?“慢慢升迁”?不到半年功夫,高俅就坐火箭似的,直接做到了“殿帅府太尉”(相当于首都卫戍部队总司令)的高位!掌控东京八十万禁军!
(镜头再转,聚焦一位真正的倒霉蛋)
且说这东京八十万禁军里,有一位教头,名叫王进。
武艺高强,为人正直。
不幸的是,他爹王升,当年在东京街头使棒卖艺时,曾失手把当时还是街头混混的高俅一棒子打翻在地,养了三四个月才好。
这仇,高俅可一直记在小本本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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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向了王进!点卯那天,所有军官都到了,唯独缺了王进(人家确实提前请了病假)。
高俅一看名单,再一看“王进”这名字,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管你真病假病?立刻发作:
“王进何在?!好大的狗胆!竟敢藐视本帅!定是诈病在家!来人!去!把他给我锁拿来见!”
几个军汉跑到王进家。
王进无奈,只得拖着病体去殿帅府报到。
他规规矩矩行礼,高俅却一拍桌子:
“呔!下面跪的,可是当年在街头使花棒卖药的王升之子?”
王进:“正是小人。
”
高俅狞笑:“好你个贼配军的种!你爹不过是个江湖卖艺的,你能懂什么武艺?前任官瞎了眼,抬举你做教头!今日竟敢藐视本帅,托病不来?!说!你仗了谁的势?!”
王进辩解:“小人确实患病未愈,岂敢藐视太尉?闻太尉召唤,这不就来了吗?”高俅怒喝:“放屁!既然有病,怎么还能来?左右!给我拿下!往死里打!”
旁边几个和王进关系不错的军官赶紧求情:“太尉息怒!今日是您上任吉日,不宜见血,权且饶他这次吧!”高俅这才勉强压下火气,指着王进鼻子骂道:“贼配军!看在众将面上,今日饶你!明日再与你理会!”王进谢恩退下。
出了殿帅府,王进抬头仔细一看,冷汗“唰”就下来了!我的老天爷!这新上任的高太尉,不就是当年东京城里的帮闲高二、被父亲打翻的高俅吗?!这真是冤家路窄,撞枪口上了!
王进回到家,对着六十多岁的老母亲,把这事一说。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王进叹道:“娘啊!‘不怕官,只怕管’!如今我正归他管,他又存心报复,咱娘俩在东京是活不下去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老母亲也明白:“儿啊,走是得走。
可往哪儿走?”
王进早有盘算:“只有延安府!那里是‘老种经略相公’(种谔)镇守的边关前线,正缺能打仗的军官。
他手下多有曾到东京,识得我武艺的。
去投奔他,或可安身立命!”
母子二人定下逃亡之计。
王进心细,知道殿帅府派了两个牌军(低级军官)在自己家门口“伺候”(实为监视)。
他略施小计:
先叫来牌军张牌:“张牌,你今晚辛苦一趟,去酸枣门外岳庙,跟庙祝说,我明早要去烧头香,让他早些开门。
再预备下三牲祭礼。
你就在庙里等我。
”
支走了张牌。
当夜,王进母子二人火速收拾细软行李,打成包裹,又把两个料袋搭在马背上。
五更天(凌晨3-5点),天色未明。
王进又叫起牌军李牌:“李牌,你拿这些银子去岳庙,找张牌买好三牲煮熟,在那儿等我。
我买些纸烛随后就到。
”
李牌也懵懵懂懂地走了。
看着李牌走远,王进立刻行动!牵出后槽的马,将料袋搭好捆牢,扶老娘上马,自己挑着担子。
锁了前后门,趁着黎明前的黑暗,悄无声息地溜出西华门,一路向西,朝着延安府方向,亡命狂奔而去!
等到李牌、张牌在岳庙等到日上三竿(巳时,9-11点)还不见王进来,觉得不对劲。
跑回王进家一看,大门紧锁!找遍街坊邻居,都说没见。
俩人慌了神,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回来,这才确定:王教头带着老娘,跑路了!
第二天,俩牌军怕担责任,只得硬着头皮去殿帅府自首:“报告太尉!王教头弃家在逃,不知去向!”
高俅一听,勃然大怒:“好个贼配军!竟敢潜逃?!我看你能逃到天边去!”立刻下令,签发海捕文书,发往各州府县,通缉逃军王进!至于张牌李牌,自首有功,免于责罚,暂且不提。
(镜头跟着王进母子)
王进母子二人,离了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