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宿没回答，反而催着他。

     戚染直接对着远处的空气喷了一下。

     当香气弥散开的那一刻，原本挂在戚染脸上的笑意落下，随后看向陈荣生和刘建两人：“这是两位谁调配出来的？” “是我，怎么了？”刘建一脸傲气地看向戚染。

     戚染将小样放回桌上，轻轻点头，随后看向戚宿，终于明白他哥为什么叫他过来了。

     戚宿将戚染的神情收入眼中，不用戚染说明，两兄弟都已经心中有数。

     “刘建在给你一次机会，说一下这个香气是怎么调配出来的，可有借鉴和灵感启发？” 陈荣生作为在戚氏工作十多年的老员工，又是首席调香师，在业内也是很有名望。

     工作经验更是丰富，就算一开始他还没有明白戚宿叫戚染上来的用意，但在见过戚染的反应和戚宿此时的神情，心里顿时一沉。

     这一次没有再帮着刘建开口。

     又一次听见这个问题，刘建心里泛起忐忑，但是他又笃定那天的事情，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而他也确定过，不是他们同事当中任何人制作的。

     所以他才敢这样做。

     “真的就是我偶尔调配出来的味道，怎么了？” 看他依旧一脸无辜的样子。

     戚宿也没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在这份小样之前，我收到过同样香气的一个香薰瓶，你说这是你偶然调配成功的，可这个香薰瓶，是戚染交到我手上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戚染制作香薰瓶用的是公司公共调香室吧，你们应该算是同事？” 这句话音落下，刘建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戚染：“怎么可能， 他还是个纯新人，怎么可能懂调香，这绝对不可能。

    ” 陈荣生也没想到会这样，下意识看向站在桌旁，面容姣好的青年：“戚染你之前真的用过实验室？” “那天因为要送个礼物出去，所以趁着中午大家都休息，没人使用公共调香室就配置了一下，不过因为时间有限只来得及弄一个香薰瓶出来，不过我离开前，有打开通风系统，可能味道没有散尽的时候，刘哥进去过吧？” “不可能，你怎么懂得调香？” 戚染看着一脸不愿相信又受伤不甘的样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就随便摆弄一下，谁能想到味道就还挺好闻的？” 你说气不气人呢！ 刘建听了戚染的话，涨红了脸。

     要知道为了这个味道他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觉，就是为了弄出这种让他闻到过一次就魂牵梦断的香气。

     结果戚染现在说什么，说他只是随手一调？ “陈经理去问下和刘建一起的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闻到过。

    ” 戚宿话音刚落，刘建白着一张脸：“不用了，我承认这个味道确实不是我偶然发现的，但是我也是花了精力的，你们不能否定这一点吧？” 陈荣生看着自己带出来的新人这种时候还在找借口，脸色难看的道：“错了就是错了，哪里有那么多借口，你剽窃了人家的创意和成果，不该道歉和羞愧吗，只想着你的努力是努力，那戚染的创意和成果就活该被你占有，做人不能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