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谢妄自己都没来由的心虚，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凌霜降。
凌霜降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坐在床上目光犹豫，眉心故意拧起。
他的这副模样让谢妄心里更加没底,紧张盯着他，像是等待审判。
忽然，凌霜降笑出声,不愿意再让受伤的谢妄眼巴巴等着,朝他点点头：“上来吧。
”
谢妄两三步跑到门前，登上房车。
房车面积虽然不小，但两个人活动确实有些狭窄受限，凌霜降此时正坐在床上,平时打理整齐的头发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随意垂在额头，刘海因为微长有些遮挡眼睛。
现在已经快到十月份，夜晚温度很冷，谢妄进来时外套带着一些凉意,他怕让凌霜降着凉，特意将外套脱下才靠近对方。
“坐这里。
”凌霜降轻轻拍了拍床铺，“让我看看嘴。
”
谢妄走过去，坐在床边时略带犹豫，拘束地张开嘴巴，眼睛望着天花板。
凌霜降打开手电筒,朝里面认真检查,发现只是嘴的边缘被划伤,里面没事。
“嘴没办法消毒。
”凌霜降拆开干净的棉签,声音很轻很有耐心：“我帮你把血迹清理掉吧。
”
谢妄张着嘴点点头。
看到他这副模样，凌霜降笑了。
大约十分钟后，凌霜降：“ok。
”
谢妄抿起嘴唇：“谢谢。
”
“下次不要再叼玫瑰花了，这么大的人连上面有刺都不知道。
”凌霜降打趣他。
“我知道。
”谢妄认真解释，“一时之间忘了而已。
”
带着笑意，凌霜降用手指拢了拢头发，抬头看眼时间：“睡觉吗？”
谢妄看了眼宽度只有1.2m的房车床铺，目光落在地面：“我睡地上。
”
“睡地上会着凉。
”凌霜降说：“还是跟我挤一挤吧。
”
“这样不太好，毕竟…你喜欢男生，我们要避嫌。
”谢妄说道。
听完这句话，凌霜降整理床铺的动作顿住，整个人陷入沉默。
现在，他大概了解到了谢妄近些日子的心路历程。
漆黑的瞳仁带上几分散漫，不像平时那样温和，他问谢妄：“既然要避嫌，为什么还要深更半夜送我玫瑰，上我的房车？”
谢妄看着他：“因为我想和你聊聊天，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了。
至于送你玫瑰，是因为路少珩今天说你喜欢，花店里只剩下这两枝，我就给你送了过来。
”
凌霜降听完这些，神情复杂。
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实话，也比较符合谢妄的行事作风。
“行吧。
”他无奈一笑，自认短时间内无法让谢妄认清自己的感情，着急也没用。
于是他穿上拖鞋：“我去帮你找被褥。
”
就这样，谢妄在地铺睡下，与凌霜降相差一米的高度。
他侧身躺着，一眼便能看清楚凌霜降的脸。
对方同样侧身靠着床铺，闭着眼睛与他面对面。
凌霜降的皮肤很白，几乎看不见毛孔，乌黑的睫毛垂在眼底，像是店里最漂亮的洋娃娃。
谢妄看了他很久：“霜降，你喜欢路少珩吗？”
凌霜降睁开眼：“为什么这么问。
”
谢妄：“因为你答应跟他约会。
”
不知为什么，凌霜降竟从这句话中听出一丝委屈。
他思考一会儿问：“我之前也经常跟你约会，你怎么不觉得我喜欢你？”
谢妄声音肯定：“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友情和爱情我还是分的清楚。
”
“是吗？”凌霜降轻轻叹息，转过身冲着窗户自言自语：“真的分的清么。
”
谢妄见他不再回答，没继续追问，小心翼翼闭上眼睛。
这个夜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