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房门已经关闭，依旧屏住呼吸抓紧时间往外跑，直至再也憋不住那口气，肺部感到火辣辣的疼，这才停下脚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下次再有这种活，麻烦你帮我推了。

    ”孟浩的脸都青了，不知道是憋气憋的，还是被那肉山最后解体的样子恶心的，看上去一副快要吐了的柔弱样，和他那一身肌肉形成剧烈反差。

     “这次不够，你还想要下次？我可谢谢你了！”暮霭的样子只有更差，本身体能就不如孟浩，又一直憋气跑，她捂着心脏背靠着墙，双腿软的就跟泡过头了的面条一样，顺着墙壁往下打出溜，“还有，麻烦你擦把脸，再看那些内脏，我肯定要吐了——想象力太丰富有时候也不好，太容易联想了。

    ” 孟浩抬起胳膊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刚要说点什么，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细微的电流声，随后悬挂在上方的摄像头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做了我想做，但始终无法下手的事，理论上我该说声谢谢，然而过不去情感这一关。

    ” 女人的声音听上去冷静而疲惫，符合暮霭当时和孟浩猜测幕后时，对那位母亲做出的侧写。

     为了给女儿报仇，那位母亲亲自策划了这场行动，既将相关工作人员都杀死，又将投资者黑伞公司的高层也牵连进来。

     如今连她最惦记的女儿也已经“永久沉睡”，大仇得报之后，她有如此的表现也就非常能理解。

     暮霭和孟浩两人视线交汇，默契地保持沉默，这种时候抢先发言很不理智，因为对方只想找个人倾诉，未必真的想听他们说什么。

     果然，女人没有等到回答也不在意，继续自顾自说着关于她和她女儿的事，说着她当时得知信息时的痛苦，以及女儿在“治疗”后崩溃丧失理智后的绝望。

     “我查过你们。

    ”女人继续说道，“余暮博士，这是你加入这个试验场的第3天，还在观察期，所以没加入任何项目，还有回头的机会，不像我，双手已经沾满鲜血，再也回不去了。

    ” 女人的声音比之刚才描述计划和情感时更为冷静，说完暮霭，又点名孟浩。

     “谢孟，黑伞公司C计划的负责人。

    你的团队只和无生命的机械类试验品有关，不管你手上是否沾染鲜血，至少和我无关。

    ” 暮霭默默靠近孟浩，后者的注意力发散到四周，随时警惕着可能会冒出来的攻击，目前看来女人不打算攻击他们，但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情绪崩溃——对方既然能控制这个摄像头，自然也能控制其它的，鬼知道她在这个试验场里设置了多少后手。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如果想杀你们，我根本不会与你们说话。

    ”女人的声音里透着嘲弄，“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帮了我的女儿。

    ” “那你现在看过了。

    ”暮霭昂首对着摄像头，不卑不亢开口，“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们要走了。

    ” “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女人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去员工更衣室，揭开我储物箱的顶层，那里面有个U盘，你们将它收好，塞到归泽城商业街118号的1307信箱里。

    ” 暮霭摊手：“你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