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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但是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时,会叫人心软。
好容易找到一个空座,乔二强伸手抹一抹石凳上的灰,在裤腿上蹭蹭手,示意孙小茉坐。
孙小茉一坐下便说:我们别再处了好不好?
她把这句话说得飞快,好象怕心口的那一股子酸痛要追上嘴里的这句话,拦住它不叫它出口似的。
二强一时没有听明白:你说什么?
孙小茉突然地就哭了起来,哭得乔二强大张了嘴,手足无措。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处了吧,孙小茉大声地抽泣了一声又说。
孙小茉说着,捂着脸,趴在膝上呜咽。
二强结结巴巴地劝:你......你不要想处,我,我,我是不会......勉......勉强你的,你,你,你不要哭吧。
孙小茉一味地埋头哭着,无限委屈。
好容易等到她不哭了,二强说,送你回去吧。
孙小茉象被粘在了石凳似的不肯动弹。
这种情形实在叫乔二强摸不着头脑,只好坐在那儿陪着她不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孙小茉的情绪好象平静了,站起来朝前走。
乔二强莫名其妙地失了恋,但似乎,也算不上失恋,乔二强也没跟大哥大嫂说。
这么着过了约莫有半个月,有一天,孙小茉的姨又打电话找到乔二强,问二强,他跟小茉是不是闹意见了,如果是,请他让让步,男孩子的心要宽一些,让一让女孩子不丢脸的,小茉其实也后悔得什么似的,可是女孩子脸皮子薄哪,不如你先服个软,说两句好话,主动一点也就好了。
都不小了,觉得还算合适的话,大家都互相多原谅原谅。
乔二强站在单位那唯一一台电话机跟前,沐浴在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目光里,听着方姨一番没头没脑的话,自己也没头没脑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方姨在那边却已替他约好了下次跟小茉见面的时间,二强挂上电话时忽然很恍惚,记不得自己到底是答应了呢还是没答应。
二强还是在约定的时间里到达了约定的地点,到的时候,孙小茉居然已在那里等着他了。
于是,乔二强又莫名其妙地与孙小茉接着谈起了恋爱。
这一回变故过后,二强发现,小茉变了很多,走在一起时,竟主动地挽起了二强的手臂,话也多了,神情也见活泼起来,偶尔还会撒个娇,看在乔二强的眼里,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她豁出去了的感觉。
八月份,乔一成过生日,虚岁二十八。
三丽打电话到一成单位没找到他,只好把电话打给了小朗。
三丽说,他们兄妹三个凑了份子,想给大哥做生日,因为南京风俗里男人是不作兴过三十岁整生日的,不如提前一点,过二十八,八比较吉利。
三丽在电话里笑说,其实就是想找大哥吃顿饭啦。
小朗挺抱歉地说:实在对不住啊三丽,我已经定好了饭店给你大哥过生日了,要不,你看,你们一块儿来,一起吃饭怎么样?
三丽在那头沉默了小会儿,说:这样啊,那不用了。
我们改天好了。
小朗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说:要不真的,三丽,你们一块儿来吧。
三丽说:不用了,你们过二人世界吧。
我们改天。
生日那天,小朗约了一成到一家档次不错的饭店,谁知又临时接到电话,出了趟任务,一成一个人在大堂一角的桌子上等了一个多钟头,小朗气喘吁吁地赶来,看他坐在角落里,说,自己其实定了个包间。
一成说:定包间做什么,就我们两个人,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
小朗亲亲热热地挽住他:怎么就冤枉了?我们结婚后你的第一个生日,不该好好地过吗?享受一下也应该的。
一成心里头不是不感动的,可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地就变了味儿:你呀,就会乱花钱。
小朗推着他进包间:你就是这点不好,碎!
看到小朗定的菜单,一成等服务员走出去传菜,跟小朗说:喂,就我们俩个,你点那么多菜!退两个好不好?
小朗有点生气了:你这个人!人家好心好意地替你安排生日,想请你吃顿好的,还做了恶人替你推了三丽他们,不就是想跟你两个人享受一下的。
一成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