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4)
有交女朋友?”她咬了咬嘴唇。
贺图南抬眉,眼睛黑得渲染过度,像含了股辛辣的戾气:
“没有。
”
展颜去咬他,贺图南宠着她,让她咬,展颜在他脸上手臂咬了又咬,哪儿脆弱咬哪儿,长发像被清洗,湿哒哒错七错八横得潦草,像宣纸拖了长长的细笔,到处都是。
“我想死。
”她眼睛深处燃着火。
贺图南把她头发拨了拨:“说什么傻话?”
她两手按他骨头上,自言自语:“我不想活了,想死。
”
贺图南便坐起来,捧起她脸,亲了亲,声音低下去:“好,想怎么死,咱们一块儿。
”
“你骗人,你不会跟我一起了。
”她心里忽然就悲痛起来,想折磨死他。
她眼泪很多,流到他的皮肤上。
贺图南不住吻她,胸腔发疼,强烈的感觉和疼痛很快混作了一团。
“我没骗你,颜颜,我为什么要骗你?你说我为什么要骗你?”
是啊,他如果骗了她,自己的存在也毫无意义,他不会叫她饿着,冷着,没书念,被乡野重新夺回去,吞噬她,他做那么多,不是为了骗她的。
他自己都被她问得有一瞬间特别迷惘,那么好的青春年华,谁要用来欺骗?
展颜还在重复:“你就是骗我,我从没要离开你,是你,你不要的我,你坏透了……”
她的脊背猛地弓起,蜷在他肩头,像是要哭吐了。
贺图南抱紧了她,往怀里深处抱,想要穿透身体,可没法再深,他知道,自己确实为女人而活,没有她,他活着就是个躯壳。
“我没有不要你,没有。
”他眉骨上的汗,流进眼睛,火辣辣的疼。
展颜无意识地摇头,她不要提这个了,这些都太痛苦,她只要快活,脸缓缓来回蹭着他的面孔,长睫湿透了,几乎像耳语:
“你快活吗?”
贺图南去吮她腮上的泪,两人皮肤黏到一起,这是颜颜啊,他心里难受得不行。
“我问你快活吗?回答我。
”
他点点头,凝视着她,展颜忽然捂住他的双眼,她不想看到里头任何情绪,她分不清,她不想会错意。
她拿过枕头,推倒他,捂住了贺图南的眼。
他放任了自己,没有任何挣扎,由她去。
展颜俯视下方,只能看见他微张的唇,鲜红鲜红的,像野草莓。
她在上面,要掌控他,她知道他悸动得非常厉害,难以忍受,和自己是一样的,只有这点真实的东西了,不知疲倦的凡夫俗子们。
清明前后,总有春雨,院子里往年会落一地梧桐花,湿湿的香,湿湿的紫,她怀疑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可没梧桐花。
贺图南最终还是像猛兽反扑了过来,她躲不开也不躲,他的骨骼肌肉比以前更阳刚也更沉重,这感觉新鲜,和以往又有些不同了。
“你是不是又长了几岁?”她问他。
贺图南觉得她又开始孩子气了,尽问傻话,但还是回答她:“是。
”
“我也是,我们都又长了几岁。
”
两人搞得筋疲力尽,像苟延残喘的野狗,贺图南脸埋她秀发间一动不动,脑子已经空了。
这个姿势睡去,什么时候醒的,谁先醒的,也分不清了。
展颜觉得渴死了,她游不动,一睁眼,觉得肩膀发沉,贺图南这才从她身上起来,他拿来热乎乎的毛巾,给她擦拭。
展颜看着他弄,酒劲也过去了许多,有些赧然:
“我自己来吧。
”
贺图南手不停,专心给她擦:“想洗澡吗?我们一起洗。
”
展颜懒懒的:“不想洗。
”
“那就不洗。
”他又下去把毛巾洗了洗,换条新的,打湿了,拿过来给她擦脸,擦手,擦脖子和胸口,非常细致,像对待什么宝贝。
他对她的那些习惯,压根没变,自然而然重现了,做起来,娴熟利落。
贺图南已经很久没这么照顾过别人了,他对自己,也不至于这么爱惜。
展颜躺着,倦倦的,让他给自己倒点水喝。
贺图南给她倒了水,又把内裤洗干净,从衣柜找出条自己的,问:“穿我的行吗?”
她穿过他的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