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赘婿和真命天子(一)(2/5)
卖点祖传的膏药。
在流水线上工作的人经常会有腰肌劳损之类的问题,去大医院排队挂号都太费事,就来我这里解决问题,我的医术还过得去,认识的人都叫我白医生。
可我其实没上过医学院,给人治病靠的是祖传的几张方子和自学的手法,所以拿不到正规的执照,只能价格低一些吸引回头客,每月到手的钱除了买药材交房租,也就够养活我自己的。
那天傍晚,外面大雨滂沱,没有病人登门,我把库存的药材翻了翻,正想着不如早点关门,忽然听见敲门声。
门一开我吃了一惊,姜菀之站在雨中,一身紫色的改良旗袍,腰间那根紫色的绸带在风里翻飞,整个人就像一朵风雨里摇曳的鸢尾花。
我说:&ldquo姜总您怎么来了?&rdquo
姜菀之凤眼顾盼,说:&ldquo你知道我是谁?&rdquo
我说姜总我俩见过的,还不止一次,你是不是总去湖边那个桥头小馆?我总在那里遇到你。
桥头小馆是本地的一间老店,酒菜都不错,但老板做生意很随性,服务总是不到位,生意也就不太好。
我手头有点闲钱的时候,会在下雨天去光顾,要一条清蒸白丝鱼和一份茴香豆,喝一壶加话梅的太雕酒,看看湖景。
姜菀之也喜欢在下雨天光顾,而且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多数时候都是宽松的帽衫加顶棒球帽,像个清秀的学生,跟那个描眉画鬓婀娜多姿的姜菀之判若两人。
她也吃茴香豆喝太雕,玩玩手机,看看雨景。
我俩从没说过话,她也没正眼看过我一眼,但我看到她也挺开心的,觉得赵馆长那话说得真是没错。
姜菀之笑笑,说:&ldquo那我们挺有缘的白医生,我今天出门没带司机,下雨天又叫不到车,我想着走几步去坐公交,结果鞋跟太高,踩在水坑里崴了脚。
我要是这样回家我父母会很担心,路过看到诊所的招牌,就想请帮我给伤口消个毒,再帮我正个骨。
&rdquo
我往下一看,她穿了一双白色的高跟短靴,鞋跟又细又高,左侧的跟已经折断了。
我请她进屋,让她在诊疗床上躺下,先帮她验伤。
她的脚踝肿得很厉害,显然是踝关节脱臼,膝盖擦伤红肿,估计肌腱有撕裂。
我不确定她是怎么伤的,但肯定不是崴脚那么简单,踝关节相当坚固,能给它整脱臼的一般都是专业运动员。
她要是个职业拳手刚下拳台,那我还能理解。
我又留心到她的旗袍也裂了几道口子,像是挣扎中撕裂的,心说姜菀之莫不是走夜路遇到劫色的了?女孩子家遇到这种事不好意思去医院,所以才来我这个小诊所。
我拿来碘伏帮她消毒,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不要我帮她报警?但她如果不想说我一定会帮她保守秘密,医生就该帮病人保守秘密。
姜菀之愣了一下,笑笑说:&ldquo白医生你想多啦,我好着呢!&rdquo
我问她是不是觉得冷?这种情况下肌肉僵硬,强行正骨的话容易受伤,不如我去打一桶热水给她泡脚,让身上先暖和起来。
姜菀之说我听医生的。
她刚来的时候看着很疲惫也有点狼狈,这时已经没事了,我给她抹碘酒的时候她还在手机上处理工作,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被侵犯了。
我拎着热水桶回来的时候,姜菀之正把那双破损的丝袜褪下来,纤长的双腿白得几乎透明。
见我进来,她也没避讳的意思,还把旗袍的摆卷了起来露出膝盖,示意我把水桶放在她面前。
我刚给她腿上抹了碘酒,按说该有免疫力,可还是吓得眼观鼻,鼻观心,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
姜菀之笑笑说:&ldquo你们医生看病人的身体不都像要修的机器么?既然你的修为还不到家,就拿个毯子让我搭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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