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绑架(3/5)
什么结果吗?”
“头,你怎么来了?”那个扒手连忙问道。
来的人正是汉德。
“我睡不着,这里毕竟不是塔伦,这又是我们的第二次行动,绝对不能搞砸了。
”汉德确实睡不着,不只是今天睡不着,昨天晚上也一样,他已经两天没合眼。
“头,我搞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些家伙宰了?”
这些扒手现在也变得心狠手辣起来,毕竟在塔伦的时候都已经见过血,也杀过人,早已没了那道心防。
“别张口闭口就是杀人,这里是马内,不是塔伦那个乡下地方。
”汉德现在说话都带着一股浓重的马内味道,但和拉佩装出来的不同,他是真看不起塔伦那个小地方。
突然负责监视的扒手朝着上面一指,道:“那家伙动了。
”
汉德连忙转头,果然灯光已经从书房移到走廊,然后又移到卧室。
何塞实在太累,他顾不上叫醒其他人,自顾自地回房间睡觉。
何塞现在很放心,既然那群人没杀他,肯定不会再一次动手,至少今天晚上他是安全的。
何塞并不知道自己刚躺进被窝,就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来。
房间内没人,连狗都昏迷了,所以这两个人放心大胆地上了楼,径直走进书房。
那份报告仍旧摊开在书桌上。
“你看看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汉德低声问道,他有些脸红,此刻他突然觉得确实有必要读点书。
负责监视的那个扒手连忙走到书桌前,在汉德面前,他不敢露出一丝优越感。
那个扒手从口袋内掏出一颗拇指大小的圆球,轻轻在上面一按,圆球中就射出一道微弱的白光,那光芒刚好照亮底下的字。
那个扒手滚动着那颗珠子,看着底下的文字。
好半天后,那个扒手凑到汉德耳边低声说道:“头,这家伙想借财政大臣的手对付我们,他写的东西都和跑狗场有关,说跑狗场很赚钱,还会威胁到跑马场的收益。
”
“该死!”汉德低声骂道,如果只有前面那一条,都雷德未必会在意,但是多了后面那条,情况就完全不同。
“要不要弄死他?”那个扒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行,这样的效果不好。
”汉德立刻否定那个扒手的建议,紧接着又道:“你不要管,这件事老板早有安排。
”
外面传来钟声,那是清晨的钟声。
何塞睁开眼睛,他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他的头昏沉沉的,鼻子也塞住,眼睛看出去全都是重影,肯定是感冒了。
换成平时,何塞会重新躺下,今天就不去上班了,但是今天不行。
何塞有气无力地拉了拉床边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挂着铃铛,叮当叮当地响起来。
管家跑进来,道:“老爷,您要些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何塞问道,管家过来得慢了一些。
“大家都在检查东西。
昨天晚上出了怪事,整栋房子的人全都莫名其妙地昏迷过去,连狗都睡死了,这实在不太正常,大家担心有人溜进来过。
”管家连忙说道。
“给我烧一碗姜汤。
”何塞有气无力地喊道。
“有现成的,我帮您拿一碗来。
”管家立刻说道。
“还有别人也感冒了?”何塞虽然烧得很厉害,脑子倒还清醒。
“是的,老爷,少爷和两位小姐全都感冒了,夫人也有些不舒服。
”管家连忙说道,他的声音也有些发瓮,显然也有些情况不妙。
“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出去。
”何塞已经顾不上别人。
“您的身体能够支撑得住?”管家不敢直接劝阻,而是委婉地问道。
“今天必须去见财政大臣阁下,你说我敢耽误吗?”何塞不想多加解释。
听到这番话,管家立刻有了一个错误的想法,他以为上面要在财政方面有大的动作,很可能涉及到税务方面的问题,昨天发生的事或许与此有关。
事实上,管家已经注意到主人的不正常,主人已经回来了,但是马车、车夫和保镖都没有回来,而且地上还扔着一堆湿透的衣服。
“老爷……要不要找个警察来看看?”管家低声问道。
“先别管,给我去准备马车。
”何塞的脸色阴沉似水,他不想提这件事。
管家愈发误会了,他以为事关重大,主人不想声张,这肯定要告诉夫人和少爷,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都等主人回来之后再说。
管家连忙跑出去,过了片刻,马车在外面等候着,何塞并不是只有一辆马车。
何塞进了书房,他翻了翻昨天晚上写的那份报告,报告仍旧在那里,他松了一口气。
把报告塞进一只小包里面,何塞转身下楼。
此刻已经是晌午,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流如梭,何塞的马车在车流中缓缓而行。
走着走着,何塞突然感觉不对劲,马车被四辆马车夹住,那四辆马车全都是出租马车,而且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就是昨天晚上押着他去河中央的小岛,又送他回来的马车。
何塞推开车门,就想跳车逃跑。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惊呼,紧接着何塞就看到一辆马车朝着这边撞过来。
那是一辆拉货的马车,车后面的挂斗高高地堆满橡木桶,此刻这些木桶随着马车翻倒下来,狠狠地砸在他的马车上。
木桶散架了,里面装满黄褐色液体,这些液体顿时把何塞的马车浇了个透。
一开始何塞还没明白过来,突然他闻到一股灯油的味道,顿时汗毛竖起来,可惜还没等他喊救命,轰的一声,整辆马车被点着。
在另外一个地方,在一幢大楼里面,一座小客厅中,几个穿得像狗熊的人正凑在一起,他们都不停打着喷嚏,说话的时候也都瓮声瓮气。
这几位也都是昨天晚上被丢进河里的包税商,他们的情况和何塞差不多,回到家后,看到家里的人全都躺在地上,也被吓坏。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警告,如果包税商们敢乱说、乱动,死的就不只他们一个人,而是全家死光。
“我说你们咽得下这口气吗?”昨天出手的那个包税商瓮声瓮气地问道,他的鼻子红肿着,感冒比其他人更厉害。
“咽不下这口气怎么办?找警察,还是向上面告发?”另外一个包税商垂头丧气地问道:“道理不在我们这边。
”
“现在局势不对,恐怕没有人会帮我们出头。
”对面那个包税商更加悲观,昨天晚上回去后他想了一夜,一开始也想着报仇,但是越往下想,就越感到希望渺茫。
“找警察基本上没什么希望,就在前几天,有人当街杀人,十几条大街的交通因此瘫痪,警察气势汹汹地去了,但是很快就偃旗息鼓,立案后立刻搁置起来,现在他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剩下的那个包税商也对报仇不太看好,紧接着又道:“我担心上面也不会替我们说话。
你、我都清楚,财政大臣阁下性格太软,不管对什么都只讲妥协,我们就算占理,他都未必帮忙,更不用说道理不在我们这边。
”
一个软弱的上司有时候是好事,比较好唬弄,但是需要撑腰的时候就没有用了。
“我们或许可以夸大跑狗场可能的收益……”动手的那个包税商想到的办法和何塞一样。
另外几个包税商面面相觑,从他们的神情来看,大家都有些心动。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窗口突然被东西砸碎,玻璃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骨碌碌地滚落到包税商们的面前。
寒风从破了的窗户玻璃中刮进来,小客厅的温度一下子下降许多,壁炉内的炉火都变得飘摇不定,好像随时都要熄灭一样。
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