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现在到了终点站,停了下来。
车子今天第一趟旅行结束了,但早班车的两个乘客的谈话并没有受到干扰。
所有街道笼罩在寂静与孤独之中,屋顶上挂着升起的朝阳。
当他们一起从车上走下来,马希仔细地凝视着他的同伴,有传闻说像非凡的文艺天才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对一些古怪有害的恶习着迷上瘾,是一种阴暗的报复念头,对光明正大的人的优越有一种愤恨。
库尔斯顿先生就是这样一位为人所知的天才。
正直的灵魂都相信天才是一种没有节制的东西。
库尔斯顿不喝酒,但许多人说他喜食鸦片,早上露出某些迹象——他眼里放射着狂野的光芒,脸色异常苍白,说话急促沙哑且含混不清——马希先生证实了这个传闻,尽管这会激怒作家先生。
蔑视地挥了一下手,加强语气地说:“你不敢——你没有胆量,你能斗胆地在街车里弄懂我的意思,但——在一个废弃的荒屋里——独自一人——在密林中——在深夜!哼!我装在口袋里的手稿就能杀死你。
” 马希可真火了。
他知道自己勇敢,这话让他讨厌。
“如果你知道这样一个地方,”他说,“今天晚上就把我带到那里,给我留下你的故事和一根蜡烛。
当我有足够的时间读完它时再来喊我,我将告诉你全部情节,再一脚把你从那鬼地方踹出去。
” 这就发生了农夫孩子所碰到的那一幕,从布瑞德房子的没有玻璃的窗洞,看到一个人坐在烛光里。
这 之 后 第二天的傍晚,三个男人和一个男孩接近了布瑞德老屋,就是前一天夜晚男孩从那里逃走的地点。
这群人处在高度兴奋状态里,他们大喊大笑地向前走着。
他们向那孩子不断开玩笑,诙谐地讥笑他的奇遇,他们明显地不相信这档子事。
这男孩带着严肃的表情忍受着他们公然的嘲弄,一声不吭,对这些事他有一个恰当的感觉,知道一个人声称看见一个死人从凳子上站起来并且吹灭蜡烛,这不会让人相信。
到达了房子,发现门开着,没有锁,一个调查者毫不客套地走过去,领头穿过那洞开的门,一个跟在他的左边,另一个跟在他的右边。
他们进入的是房的左边——在空空的窗洞前面有一个人,是一个死人的躯体。
它半卧着,前臂撑在躯体下面,面颊贴在地上,眼睛睁得大极了,瞪视着不期而遇的一种不讨人喜欢的东西。
下巴耷拉着,在嘴巴下边汪着一摊口水。
一张推翻的桌子,还有一根微微燃着的蜡烛,一把椅子上,有一些写着字的纸片,屋子里非常沉寂。
这些人看着尸体,伤感地呕吐起来。
这男孩庄重地站在最前面,以主人的样子看着,这是他生命中辉煌的时刻。
这伙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