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3/5)
经不碍事了,只是还不能握笔,阴雨会有些痛。
”
似是回忆起那种痛楚的折磨,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李行渊心情舒爽不少,提高声音道:“那就好了,都怪为为兄当时太过冲动,那天之后,我也愧疚了很久,你已经病成这副模样,如果再变成个残疾,为兄怎么过意的去。
”
他故意将“残疾\&quot两个字咬得很重,睨着眼欣赏李儋元霎时变白的脸。
安岚气得快要发抖,虽然她知道李儋元的小指早就治好,这时不过是顺势卖个惨想让李行渊解气而已,但仍对太子如此嚣张的欺辱愤怒不已。
可李儋元始终垂着头默默听着,等太子出完了一通气,才向他行了个礼,偏头对安岚轻声道:“走吧。
”
李行渊见他神色淡淡的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始终下不去,总觉得自己的拳头全打在了棉花上,目光偏到始终帮李儋元提着书箱的安岚身上,再想起徐朗对自己的回报,脚步一转拦在安岚面前道:“三皇弟怎么都不向我引荐这位沈公子呢。
”
他没有放过李儋元脸上迅速闪过的一抹浮躁,内心更觉得玩味,抬起下巴故意将安岚从头到脚扫了遍,然后啧啧赞道:“果然容貌绝艳,我看比那史书里的董允和邓通也不遑多让,难怪三皇弟这么清心寡欲的人,也愿意破格为他奔走。
”
安岚深吸口气,董允和邓通都是前朝著名的男宠,太子这是故意在众学子面前说自己靠色相换得听学的机会,想让她难堪。
再看李儋元全身肌肉绷紧,明显已经没有之前的淡定,安岚忙上前一步,挡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反击,然后恭敬地对太子一揖道:“沈晋不过普通学子,论才识、论风姿都万不敢与前人相比,多谢太子殿下抬举了。
”
她姿态落落地将太子话中的恶意化除,也克制着让举止足够恭顺,李儋元明白她如此忍让的用心,闭了闭眼压抑胸口翻涌的气血,正准备带着她离开,突然听见太子拉长了声音道:“听说这位沈公子舞技过人,不知能否在本王面前表演一番,也让我们能开开眼界。
”
安岚握住书箱带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无论如何容忍退让,太子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们。
他一定要赢,必须要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匍匐在他脚下。
堂堂国之储君,怎能如此蛮横霸道。
可她偏偏不能反抗,因为那只会让太子把恨意全记在李儋元身上,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手段害他。
正在两难之间,突然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道:“时候不早了,太子殿下莫要误了筵讲。
”
说话之人面如冠玉,青衫薄甲,衬出流云般的儒雅气质。
令众人意外的是,方才还气焰嚣张的太子,听了这句话,竟只是轻哼一声,就跟着那人扬长而去而去。
安岚与李儋元互看一眼,默契地未理会周边嗡嗡响起的讨论声,径直朝校舍走去。
可这群人里,大概只有安岚真正知道这人的身份。
此人名叫秦放,如今他只是个普通的国子监学生,可在几个月后的殿试之后,他便能一举成名,被钦点为新科状元。
可他,也是本朝最声名狼藉的一位状元。
据说秦放家境贫寒,却以乡试,县试第一的成绩考上会试。
到了京城,他才发现自己穷到连会馆都住不起。
京城仕子多有家族庇护,早形成坚固难破的阶层,秦放无权无势、一身清贫,哪怕才华横溢也很难在会试拔得头筹。
可因为某次机缘,他遇上了太子,从此后,他便成为了太子的入幕之宾,不仅被安排住进会馆上间,甚至获得进国子监听学的机会。
秦放在状元及第后便被封为詹事府少詹事,官至三品,但是由于他和太子的那些传闻,成帝虽欣赏他的才华,却始终不愿让他再晋升。
直到豫王起事那年,他都一直呆在太子身边,城破后太子自缢,他却不知所踪,从此被史书记成一位弄臣,被世人唾弃。
前世,安岚虽未见过秦放,却也听过他许多事迹,据说他才识过人、学贯古今,曾与本朝大儒论道三日,竟占尽优势,得到个“后生可畏”的赞叹。
只可惜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