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和麻药的双重作用下，我浑浑噩噩。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把她的输卵管拿了。」

    医生有写些举棋不定：「要真拿了，她以后便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不生也好，一个暖场工具，做不做妈妈，也不重要。」

    脑海里的混沌被这一句话击得粉碎。

    我只能揪着床单，才能保证自己不哭出声。

    冰冷的器具刚贴上身，宋月堂又焦急地喊出声：「等等！」

    我心尖一颤，以为他终究有几分不忍。

    「我爱人在隔壁产检，你去帮忙看看，这个小手术交给别人。」

    医生面色犹疑，不解地问：

    「宋总，整个楼层有经验的医生和护士都去了您爱人那，没人了……许小姐正在紧要关头，耽误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别废话！我让你去就去！她命硬，死不了……」

    头顶的光越发刺目。

    生理性的泪水一直流个不停。

    那一刻，我爱他的心，彻底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一位实习医生，见我大张着腿躺在手术台上实在可怜。

    才抖着手，给我做完了手术。

    见到宋月堂的第一眼，我提出要见见那几个孩子。

    他目光闪烁了一瞬，半晌笑道：「好，等你康复，就让你见。」

    说完，他将手上的食盒推了过来，一一打开。

    招呼我：「都是你爱吃的，快吃吧，吃饱了，身体才能好得快。」

    视线落在漂浮着油块的骨头汤上，我定定看着他。

    同样的眉眼，同样的笑容。

    只是深情不再，只剩下陌生。

    明明爸爸被警察带走时，他将我揽进怀里，一边安抚一边发誓，会娶我进门会爱我一辈子。

    我被那些人逼进小胡同里追着要补偿款时，是他帮忙偿还所有欠债，说会护我一辈子。

    第2章

    可宋月堂的一辈子好短。

    只有短短7年。

    我咬着冰冷的排骨，将混着唾沫油渍和眼泪的汤汁。

    一起咽了下去。

    自从五个孩子一出生便被抱进宋家大宅。

    为了能见到他们，我莽足了劲养伤，可当天下午便被江昭雪叫了过去。

    一进门便听到男女的调笑声。

    「一会让她学狗叫，哄我开心。」

    宋月堂眉心微皱，似是有些不赞同。

    江昭雪立即使着性子撒娇：「怎么，你心疼了？」

    「怎么会！我只是怕她声音难听，吓到了你们母子，毕竟你现在最是金贵……」

    见我杵在门口不动，他扬起眉不悦道：

    「傻站着干嘛？快叫啊！」

    对上他隐隐带着威胁的双眼，我深深吐出一口气。

    憋着泪，叫了两声：「喔！喔！」

    顿时，房间里笑声震翻了天，可江昭雪却挑剔的摇了瑶头。

    「不像！你要不跪下，再叫几声试试，没准就像了！」

    我下意识看向宋月堂，希望他能拒绝。

    他面上刚起的一抹犹疑，下一秒便在江昭雪的撒娇声中消散。

    身后猛力一踹，我重重磕在地上。

    忍着膝盖的剧痛，我指关节攥得发白。

    「喔喔！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