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再大点声！」一巴掌呼了过来。

    我忍着痛，提高了声音又叫了几次。

    连续几次，我脸上被扇得又疼又肿，火辣辣的一片疼。

    宋月堂不过看了我一眼，惹得江昭雪冷了脸色。

    「怎么！心疼了！」

    他立即将她一双小手包进掌心里，又揉又捏，轻声哄道：

    「我是心疼你，你看你手心都打红了，我给你吹吹……」

    我垂眸跪在地上，膝盖好像和冰冷的地面连成一片。

    心头尽是寒冷。

    当夜，宋月堂来到我床边小声解释。

    「晚辞，今天委屈你了，昭雪怀着孕，脾气比往日要骄纵些，你多让让。」

    江昭雪让我学狗叫时，我没哭。

    打我耳光时，我也没哭。

    可这瞬间，我眼眶酸得发疼。

    从第一个孩子呱呱落地到第五个孩子出生，他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句想吃荔枝，他包机带我去果园，吃最新鲜滴着露水的果肉。

    一句牛奶太腥，他养了几个奶牛场，只为培育出不带腥气的牛乳给我补充营养。

    可如今，他叫我让让。

    等见过孩子，这个男人我便彻底让出去。

    宋月堂走后，我便对着手机开始算账。

    当初车祸发生后，他替我向那家人，一共支付了五千万，我手上虽然有不少珠宝，却没有大笔现金。

    踌躇再三，我下了一个决定。

    后面的几日，江昭雪好像欺负我上了瘾。

    不是拿针扎我，就是罚我跪着拖地板。

    想着牢里的父亲和宋家的孩子，我一直隐忍。

    直到这天，她拿来一把剪刀，趁我精神不济时，要将我的头发全部剪光。

    我挣扎着不小心推了她一把，正好这一幕被宋月堂看到。

    他二话不说，重重扇了我一巴掌。

    打得我耳朵一阵轰鸣。

    「你本就是我宋家的佣人，别说剪你头发，你这一层皮扒了，也没人敢说二话。」

    丢下这句话，他一把抱着江昭雪进了房。

    模糊的视线里，是女人笑盈盈的脸。

    原来如此，所以无论我怎么顺从他，也始终进不了宋家的门。

    没有其他，只因为我不配。

    幸好，我也不执着了。

    为了让我好好长长记性，当天下午，宋月堂便将我带回了宋家罚我跪在院子里。

    对着满院子佣人，指着我训话：

    「从今以后，你们好好服侍太太，有半点差池，下场就和她一样。」

    说完，他扬了扬下巴。

    几个人将我猛力按在地上，一个猥琐男呲啦一声撕开我上衣。

    直到露出肌肤，他拿出电针渐渐朝我胸前靠近。

    我瞳孔骤缩，侧头，不可置信看着宋月堂，颤声道。

    「你……」

    他眼底闪过一抹不忍，整个人焦躁不安地一边来回踱步。

    这时一旁的江昭雪惊呼一声，他忙跑了过去，再也不记得我。

    黑色针头在雪白的皮肤上呲呲扎着。

    鼻尖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

    第3章

    额头的汗混着泪，齐齐下落。

    我看着一米之外的宋月堂为江昭雪擦汗，揉脚，那眼神柔得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