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祭:净魂 二十一(1/4)
伍肆玖在宛州各地表演的次数不算少,虽然一般人都很难记住他的名字,但是一提起那个&ldquo又肥脑袋又大会学各种动物叫还装了一肚子笑话&rdquo的滑稽伶人,很多人都会有印象。
捕快们没用几天,就找到了一名曾经在半年前和伍肆玖一起搭伙卖艺的瞎子琴师。
一提起伍肆玖,他就一肚子怒火。
&ldquo那王八犊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rdquo琴师粗鲁地骂道,&ldquo本来说好了赚的钱对半分,他总是趁我眼睛看不到,悄悄多藏一点。
老子眼睛看不见,耳朵可灵得很,他那点小动作我还能听不见?后来次数多了,我也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一点&hellip&hellip&rdquo
陈智耐心地听他絮叨完,这才发问:&ldquo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分手之后,他去了什么地方?&rdquo
琴师不屑地吐了口唾沫:&ldquo我不知道。
那狗日的忒能吹,跟我胡编他要去帮隆亲王做事,这种谎话傻子才信呢!&rdquo
&ldquo当然只有傻子才会信,&rdquo陈智表示完全赞同,&ldquo不过我也想听听他当时是怎么吹牛的,因为谎言中有时候也能提炼出真实的基础。
&rdquo
琴师很是佩服:&ldquo这年头做捕快的都那么有学问啦。
那我告诉您吧。
大概七个多月之前,有一天我们在街边表演完了之后,忽然人群响起了一片惊叹,我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来了有钱的主给了厚赏,那可不能让这龟孙一个人独吞,所以我赶紧扔下琴,抢过去向他要钱。
结果他居然半声不吭就把钱给我了,足足五十金铢啊!那可真不像是他的作风。
&rdquo
&ldquo因为他忙着去和给钱的大爷套近乎,顾不上搭理你,是不是?&rdquo
&ldquo那可不,您就是聪明!&rdquo琴师回答,&ldquo当天晚上他没有回住处,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第二天上午他才回来,我正想抱怨他耽误了挣钱的时间,他却抢先一步跟我提出拆伙,说是要去做大生意。
我追问了他好半天,他才洋洋自得地吹嘘说,隆亲王想邀请他去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hellip&hellip&rdquo
琴师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陈智却不搭理他,有意无意把腰间的腰牌和佩刀撞得叮当作响。
琴师倒也乖巧,知趣地继续讲下去:唉,他那时候说,有一位很重要的人物要去一趟雷州的云望废城,要他作陪。
我故意不理他,他自己熬不住,终于说出来了。
原来那个重要人物,就是王爷的女儿,南淮城里谁都不敢惹的小郡主!"线索越来越多,案情却越来越复杂了,陈智一边快步往回走,一边喜忧参半地琢磨着。
如果能查证到之前的三位死者也去了云望废城,那死者们之间的联系就有答案了。
可是他们去废城干什么?又怎么会在那里犯下亵渎魔主的大罪,以至于半年后成为净魔宗的魔女复生祭的祭品?石隆在这起事件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想来想去,还是一片混沌。
陈智想着,和一个少妇擦身而过。
作为一个不算太好色的年轻男人,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
这位少妇已经不算年轻,但打扮得颇有风韵,衣饰虽不华贵,搭配却很得体,淡妆之下能看出一种掩盖不住的天生丽质。
陈智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等我以后讨了老婆,她到了这样三十出头的年纪,也能有这么好看么?
他胡思乱想着,转过街角时有点走神,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小个子男人撞上。
这个男人不知为何,透着一股鬼鬼祟祟,陈智还没来得及出口道歉,他竟然先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然后他从墙角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先往前方窥视了一小会儿,在贴着墙根走了出去。
这家伙在跟踪着什么人吧?陈智做出了判断。
不过他也没心思多管闲事,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