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莉丝(2/5)
点金色纹饰,而柔软的黄色小山羊皮手套插在镀金环构成的腰带里。
只有手指甲上涂的是蓝色釉彩。
代表佣兵团发言的是普兰达·纳·纪森。
“快把你的乌合之众带去别处,”他道,“你用诡计夺取阿斯塔波,但渊凯不一样。
”
“五百风暴乌鸦对抗一万无垢者,”丹妮说,“我只是个年轻女子,不懂战争之道,但我以为,实力如此悬殊,获胜的机会微乎其微。
”
“风暴乌鸦并非独力支撑。
”普兰达道。
“风暴乌鸦根本不会支撑。
看到雷电的第一个征兆,他们就会逃亡——跟你现在该做的一样。
我听说佣兵素有不忠的恶名,倘若次子团转换立场,你们的坚持有什么好处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普兰达不为所动,“即使真的发生,也没关系。
次子团本不算什么,我们将与坚定的渊凯部队并肩作战。
”
“你们将与拿长矛的床上奴隶并肩作战。
”她转动脑袋,辫子里的一对铃铛轻声作响,“一旦开战,便休想恳求仁慈;而若现在加入,不仅能保有渊凯人支付的金钱,还可额外分享一份战利品,日后助我复国,更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想想看,为贤主大人们而战,报酬将是死亡。
你认为我的无垢者在城墙下屠宰你们的时候,渊凯人会打开城门吗?”
“女人,你只会驴叫,毫无意义!”
“女人?”她咯咯笑道,“这算侮辱吗?若我真把你当男人看待,就会当即回敬一记耳光。
”丹妮对上他的视线,“我乃坦格利安家族的‘风暴降生’丹妮莉丝,不焚者,龙之母,卓戈卡奥的卡丽熙,维斯特洛七大王国的女王。
”
“你只是一个马王的婊子。
”普兰达·纳·纪森说,“等我们胜利后,我要让你跟我的坐骑交配。
”
壮汉贝沃斯拔出亚拉克弯刀:“小女王,让壮汉贝沃斯把他那恶心的舌头割掉。
”
“不,贝沃斯,我保证过这些人的安全。
”她微笑,“告诉我——暴鸦团的成员是奴隶还是自由人?”
“我们是自由人组成的兄弟会。
”萨洛宣称。
“很好,”丹妮站起身,“那就回去把我的话告诉你的弟兄们。
也许更多人愿意拥有金钱和荣耀,而不是死亡。
我明天要你们的答复。
”
暴鸦团的队长们同时起立。
“我们的答复是不。
”普兰达·纳·纪森说,然后带着同伴们走出营帐……但达里奥·纳哈里斯离开时回头瞥了一眼,并点头礼貌地道别。
两小时后,次子团团长独自抵达。
他是个高大的布拉佛斯人,淡绿色眼睛,茂密的红金胡子几乎垂到腰际。
他叫梅罗,自称外号“泰坦私生子”。
梅罗进帐后二话不说,首先将给他的酒一饮而尽,用手背抹抹嘴巴,朝丹妮淫笑:“我记得在家乡的妓院里干过你同胞姐姐,或者那就是你?”
“我想不是,否则我会记得一个如此雄伟的人,毫无疑问。
”
“是的,就是这样,女人都不会忘记‘泰坦私生子’。
”布拉佛斯人朝姬琪伸出酒杯,“脱衣服,坐我大腿上,怎么样?你取悦了我,我也许就把次子团带过来。
”
“你把次子团带过来,我也许不会阉你。
”
大个子男人哈哈大笑:“小妹妹,从前有个女人想用牙齿阉我,她现在一颗牙都没了,而我的‘宝剑’还是跟以前一样又粗又长。
要不取出来给你检查检查?”
“不用了,等我的太监们把它割下来之后,想怎么检查都可以。
”丹妮啜一口酒,“确实,我只是个年轻女子,不懂战争之道。
请你给我解释一下,如何用五百人对抗一万名无垢者。
以我无知的眼睛看来,实力如此悬殊,获胜的机会微乎其微啊。
”
“次子团面对过更悬殊的情况,并赢得胜利。
”
“次子团面对过更悬殊的情况,结果是逃跑。
你以为我连三千勇士保卫科霍尔的故事都不知道吗?”
“那是多年以前的事啦,是‘泰坦私生子’当上团长之前的事。
”
“这么说来,他们的勇气源自于你喽?”丹妮转向乔拉爵士,“开战后先杀这个人。
”
被放逐的骑士微微一笑:“乐于从命,陛下。
”
“当然,”她对梅罗续道,“你可以再逃跑,我们不会阻止。
你可以带着渊凯人给的钱离开。
”
“愚蠢的女孩,若你见到布拉佛斯的泰坦巨人,就会明白他决不会夹着尾巴逃跑。
”
“那就留下,为我效劳。
”
“没错,你挺漂亮,值得拥戴,”布拉佛斯人说,“若我是自由的,会很乐意让你亲吻我的‘宝剑’。
可惜我拿了渊凯的钱,并立下神圣的誓言。
”
“钱有什么?钱可以还,”她说,“我会付你同样多的费用,甚至更多。
别忘了,除了渊凯,我还有许多城市要征服,半个世界之外,还有整整一个王国等着我。
忠诚地为我效劳,次子团就无须再寻求雇主了。
”
布拉佛斯人扯扯浓密的红胡子:“同样多的费用,甚至更多,也许再加一个吻,呃?或者不止亲吻?对一个像我这么雄伟的人?”
“也许吧。
”
“嗯,我会喜欢上你舌头的滋味。
”
她可以察觉乔拉爵士的愤怒。
我的大熊不喜欢这些亲吻的话题。
“今晚好好考虑我的话,明天给我答复?”
“行,”泰坦私生子咧嘴笑道,“我可以带一壶这种好酒回去给我的队长们吗?”
“你可以拿一桶。
这是从阿斯塔波善主大人们的酒窖里取的,我装了好几马车。
”
“那就给我一车,象征您的善意。
”
“你胃口真大。
”
“我什么都大,手下还有众多兄弟要养。
泰坦私生子可不会独个儿喝闷酒,卡丽熙。
”
“一车就一车,记得为我祝酒。
”
“同意!”他低吼道,“同意!同意!我们会为你祝酒三遍,并在太阳升起时给你一个答复。
”
梅罗离开后,白胡子阿斯坦说:“那家伙恶名远扬,甚至传到了维斯特洛。
不要被他的态度误导,陛下,他可以今晚为您祝酒三遍,明天又来打您的歪主意。
”
“老头子这回说得对,”乔拉爵士道,“次子团历史悠久,也不乏英豪之辈,但在梅罗统治下,堕落得差不多跟勇士团一样糟。
不管对敌人,还是对雇主,那家伙都一样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您会在这里见到他,没一个自由贸易城邦愿意再雇佣他的兵团。
”
“我不要他的名誉,只要他的五百骑兵。
暴鸦团怎样,有希望吗?”
“没有,”乔拉爵士坦率地说,“按血统论,那普兰达是吉斯人,很可能在阿斯塔波有亲戚。
”
“可惜。
不过,也许无须打仗,我们先听听渊凯人怎么说吧。
”
太阳快下山时,渊凯使节团抵达了:五十个随从骑壮实华美的黑马,还有一人坐在高大的白骆驼上。
他们头盔的高度是脑袋的两倍,这样才不至于压坏下面梳理上油后奇形怪状、扭曲高耸的头发。
他们的布裙和外衣都染成深黄,披风上缝有无数铜盘。
那坐白骆驼的人自称格拉兹旦·莫·厄拉兹,精瘦结实,笑的时候会露出硕大而洁白的牙齿,和阿斯塔波的克拉兹尼一样。
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