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介绍，白凌霜的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

    当初，她向玄止表明心意之时，他说过：“本神身为司法天神，不能成婚。”

    如今看来，不是不能成婚，而是不能和自己成婚。

    白凌霜收回思绪，看向涂山玉。

    “师娘。”

    师娘两个字一出，让玄止眸色微微一怔。

    明明一个月前，白凌霜在得知涂山玉后，还闹脾气质问自己为何心中有了她人，还要和自己在一起千年。

    现在竟然乖乖地喊涂山玉师娘？

    但他没有多想，继续说：“来，用膳吧。”

    白凌霜却摇头：“师父，师徒有别。徒儿今日过来，就是要告诉您和师娘，往后徒儿就不过来和你们一同用膳了。”

    玄止攥着筷子的手一紧，再次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凌霜。

    而白凌霜拜别了他和涂山玉后，起身毫不犹豫离开。

    回仙羽殿的途中。

    经过花苑。

    白凌霜看着一片片自己和玄止亲手种下的岁月花，一阵失神。

    一道娇美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旁。

    是涂山玉，她面带笑意：“凌霜，你知道吗？三界并无岁月花，听说是前世的我和阿止施法孕育而出。”

    白凌霜看了一眼涂山玉。

    “那这些花就送给师娘。”

    连同玄止，她也送给涂山玉。

    临走前，白凌霜又看向涂山玉：“我知道，你不是涂山帝姬的转世。”

    第3章

    世人都知狐族以青丘为首。

    白凌霜作为青丘帝姬，从未听说过涂山有一位帝姬去了人间历劫。

    涂山玉脸色微微泛白。

    “信口雌黄，你不过是阿止在凡间救的一只野狐狸，我的身份也是你能提及的？”

    野狐狸……

    身份……

    白凌霜没有解释，转身离去。

    她没有回自己殿中，而是去了花神殿。

    花神海棠，是她在天界唯一的好友。

    海棠曾被魔族袭击受过伤，自己去西海，就是为了帮她取西海灵草疗伤。

    白凌霜站在殿门口，刚要推门进去，就听海棠侍女的声音。

    “原来司法天神要娶的人不是白凌霜，而是涂山帝姬。”

    “仙子还是少与那只杂毛狐狸来往，免得惹涂山帝姬不悦。”

    紧接着她就听海棠说：“我接近那只野狐狸本来就是为了司法天神，没想到天神竟然要娶涂山帝姬……”

    野狐狸……

    白凌霜攥紧了手中的西海灵草。

    千年前，她在凡间历劫，被玄止带到天界后，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都嫌弃她是一只狐妖。

    只有花神海棠不同。

    海棠经常来看她，还经常和她彻夜长谈，原来都是为了玄止！

    白凌霜只轻轻一抬手，殿门便大开，殿内的两个人也同时看了出来。

    海棠眸色微变，不禁慌了神。

    “凌霜，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叫人通传一声，我来接你。”

    白凌霜将西海灵草扔到她面前。

    “不必做戏了，灵草给你，从此你我不再是好友。”

    说完不等海棠反应，她便掐诀离开。

    回到司法神殿，白凌霜抬眼望着细雨蒙蒙，眼底一片苍茫。

    千年来，玄止对她的好是假的，海棠和她的情谊也是假的。